瞧她龇大着眼,恼羞成怒地怒骂道,“凭什么打人呐?”
“凭什么?就凭你们几个并非来看症的,还妄想在这儿煽风点火、闹事不嫌大,你说自己该打不该打!”
被傅令曦犀利之言怼中,那妇人自是无理,被噎住,赤红着脸,又道,
“什么并非来看症?谁没病大半夜来排队?大家说这理儿成不成?“
“你确定自个儿有病?”
被傅令曦犀利的眸子直逼下来,似穿透那妇人内心的灵魂之处,那妇人眼神心虚躲闪之时,便听见她又道,
“你倘若真的有病,我便大发慈悲,省了你的药钱,如何?”
那妇人本就与白面书生、壮汉老妪是一伙的,来这里是闹事的,看什么病啊!
“你们御春堂狗仗人势,这病不看也罢,我还怕吃出个好歹,要命啊!”
“你这是没病,不敢看了?”
对上傅令曦似笑非笑的狐狸眸子,那妇人下意识地朝白面书生瞧过去,怎料,青珞挡在她的身前。
“怎么?这病还得看人治?你瞧着那书生作甚?”
傅令曦勾了勾唇,直接揭穿二人的关系。
“你,想要污蔑人?”
“我污蔑你等能得甚么好处?”
“你们打人,还想污蔑人,是想要脱罪?”
“你们瞧,我需要脱罪吗?”
“……”
那妇人瞧傅令曦半点柴米都不进,一直在绕着自己的话。
这事还是那白面书生带头的,自个儿又不能擅自做主事儿。
而今,见他不吭声,她还真不知如何演下去!
这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嗓子都要冒烟了,却闻得傅令曦又道,“不如让我给大家证明一下,我为何要当众打人吧。”
这回峰回路转。
却瞧傅令曦当众承认打人之事,那妇人眼前一亮,欣喜道,“你自个儿都承认打人不对了吧?”
“你错了。我只承认打人,却并未承认打错人了。”
妇人被傅令曦绕的脑筋打结了,一时回神不过来,“打人就打人,还有对的理儿?”
那白面书生听到这里,哪还听不出,傅令曦根本就不是个好拿捏的主!
想要悄声撤退的他,突兀被小应子拦在了人群中。
不知何时,周遭的群众瞧他的眼神都变了。
尤为在看见自己,还有壮汉、老妪,以及那妇人,通通都被傅令曦的人围在了人群内。
百姓们都成了看客了,一双双狐疑不解的眸子,盯着自己身上瞧,直至盯得他心里发毛,他越发觉得事情,已失去了控局!
不等白面书生回神过来,傅令曦睇了小应子一眼,他即刻领意,抬手握住了那书生的手腕——
“你,你们到底想要做甚么?”
白面书生挣扎着要挣脱小应子的钳制,奈何,他早就被掏空的身子,哪怕是随随便便一个汉子都能摁倒他人。
见此一幕,傅令曦冷冷哼了声,道,
“各位大可瞧清楚,这人书生模样,不说他不好好在屋舍温习,却跑来这儿闹事不嫌大,大家可都没瞧出他有何不妥?
那敢问,有何人见过真正的文人的一双手,可是像其那般,细滑得比姑娘还要娇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