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这吴大桂被毒害之事,唯有吴三一力指证一品香,却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
这边,有谢以禃等人自辩,且拿出货源的来去的流向,衙门并非不能查,只是须要耗时较长。
吴三见自己所处之势越来越弱。
而曹德明显偏向于谢以禃他们,他当即一口咬,发狠的道,“大人!草民还有一证据可证明,草民的爹娘是被他们下毒害死的!”
事情峰回路转。
吴三又指有新证据拿出来,曹德心里却是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好几遍了,却不得不咬牙问道,
“这回你要确真拿出证据来,否者……本官定然重重治你的罪!”
被惊堂木重重拍了下来,吴三缩了缩脖颈,但他仍犟着脖颈,道,“草民不敢欺瞒大人。”
“说,证据在哪儿!”
吴三眼珠子一转,目光悄然四散。
在人群中,他向隐藏在其中的那人,投去乞求的目光。
只见,那人朝吴三打下了暗号。
遂,他心中一紧,明白过来,跪在公堂上,手指向跪在当前的杜仲伯,道,“草民手中有记下眼前这位,三日前与草民爹娘约见的证据。
不止是约见,他们还强买强***迫草民的爹娘签下不合理的契约。”
“呈上来。”
吴三从怀中掏出了一纸买卖契约。
曹德展开一瞧,纸上所书内容,果然如吴三所说的那般强买强卖。
上面所书的,即便是廉价的果蔬,可一品香却收取暴利,价格比市面的还要高三倍。
被指证的杜仲伯瞧见纸上的内容,眉心拧紧,抿唇不语。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在三日前与吴大桂洽谈续约之事。
只是,那是吴大桂自个儿提出要买进两倍的数量,至于价格牟取暴利,那更不可能!
“杜仲伯,你可有话要说?”曹德凝向跪地之人问声。
闻言,杜仲伯双手作揖,“草民确实在三日前与吴大桂定下契约,可并非大人手中这张错漏百出的买卖契约。”
“哦?”
曹德挑眉疑惑了一声,便闻得杜仲伯接着道,
“大人可瞧清楚纸上所标记的果蔬的数量、送货日期?再瞧瞧,那契约所定的数量与实际金额有所不同。“
县丞接过曹德手中的买卖契约一瞧,“咦”了一声,果真!
如若吴大桂真与杜仲伯定下买卖契约,哪怕是被威逼,最后定下了买卖的数量之后,那金额应当是与最后定下的数量相符才对。
又怎么会出现那么明显的纰漏呢!
吴三当初接受那人所谓的证据,并未细看她给的信的内容。
这下,打脸打得‘啪啪’响了!
藏在人群中的阮贞筠,深深地盯着清素的小少年的谢以禃,目光又落在了杜仲伯的身上。
最后落在像是跳梁小丑般的吴三,他毫无掩盖的鄙夷之色,遂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吴三被逼得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寄托在阮贞筠的身上,希望他能给自己出个主意摆脱现下的困境。
怎知。
等他再次在人群中搜寻他的身影时,却发现,他人已舍下自己而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