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周医生这回不“老实”了,擦着齐主任他们面前跑过去,一跃跳上救护车的副驾座。
隔壁国协中巴车上坐着的国协医生们,从车窗望到这一幕笑得七倒八歪。
“这个莹莹啊。”金医生手指谢婉莹,“聪明。”
大家内心惊讶的还有普通话不流利的新领导,竟然一样是个腹黑的。
“开车。”谢婉莹事不宜迟,向救护车司机挥挥手。
救护车的门关上,齐主任他们等人目送周医生走了。糟糕的是,他们能预感到周医生说不定自此以后前程似锦将和他们分道扬镳。所以全部人脸黑了。
“哎呀。”县医院院长相当痛惜没能留下聂加敏吃饭。小儿外科比普外难,要遇上个顶尖专家很难的。转身,院长针对齐主任十分恼火,私下斥了句:“你,自己反省反省吧。”
齐主任越想越不知道怎么说。不说聂加敏是不是专家,他清楚自己医院麻醉科的水平根本不支持这个手术。哪里想到聂加敏是从海外归来的医生,不能以国内的情况来推论。
只能说他算计得很,让小医生出头有事对方承担无事自己抢功,哪里想到来个较真儿的专家,把他的算盘打碎个精光了。
回程路上何老师陪聂老师坐,谢婉莹在后排打盹儿。
耿凌飞拿了自带的跌打油给她:“谢老师,你可以用这个擦下伤口。”
“不用,脸消肿了。”谢婉莹谢他,顺带问起,“昨晚芸芸回她家里了吗?”
今早所有人集合唯独没见到师妹,估计顺路回八庄探亲访友去了。
“是。”耿凌飞应这话内心小纠结,是回想起了昨天一路范芸芸和他抢老师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