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提心吊胆了。
只听鲁老师继续指名她:“你继续说。”
四周有几双目光射过来了,包括汤主任这个科室领导的,眼里有犹豫有迟疑,对她再次形成了压力山大。顶着这股压力,谢婉莹道:“另一块重点是这个肿瘤是否会侵犯到其它地方,下腔静脉一般侵犯的器官是肝脏和肾脏。现在ct显示出在肝脏的可能性更大,不排除腹壁侵犯。一切要等术中探查才能确定手术能否做下来。老师忧心的可能是手术做不下来。”
她说出来关于那个可能的最坏结果,手术未做成直接关腔。虽然这属于外科手术常规,只要是外科的人全知道,可这些话当面说给敏感的病人听绝对是很难受了。
鲁老师的脸是没表情了,沉静的双眼如两个黑漆漆的洞,不见了光影。
老师这个心情说不定是落到低谷了。
所有人心头跟着一沉。然而在她说出来以后,大家何尝不是松口气。早说晚说,无论是鲁老师或是在场的其他人迟早需要认清事实。
她只是勇敢地说了出来而已,这是一个医生的担当,问题她只是个医学生呢。
一帮医生们看在了眼里,心头俨然深受触动了。
“老师。”一道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听见这个声音时,曹勇蹙了下眉,再望过去,果然是他开口了。
“鲁老师。手术我来做。”陶智杰道,那双笑弯弯的眼变得认真甚至很较真,肃穆的神情是与日常的清闲有巨大的不同。
鲁老师和他面对面,问话很直接:“你不是要去开讲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