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到拿钳是大刀,耍大刀想从组织缝隙里插过去烧,硬插不可能不出血不伤组织。
胸腔镜屏幕显示主刀的钳头恰到好处伸进穿过柔软组织中间之后巧妙一拐,随即柳暗花明命中手术计划里要做的解剖位置点。
围观者如顾同学推测的,跟不上谢主刀节奏唯有脑子万般卡壳。
在脑子慢了谢主刀无数拍之后,表现出来视觉大脑越跟不上节拍,眼睛更跟不上了。
于是惊呼之后,个个安静中。
顾鸿年医生突然低下头去,犹如一只缩头乌龟。
乌龟吧,只会慢慢爬,这是顾同学做乌龟的觉悟。因而,他开始想到自己永远不可能超越谢同学,何必去追谢同学。不如去追一个离自己近点的对象。
翻出纸笔,顾鸿年医生瞬刻调整完姿态,目光锁住的目标放在了谢主刀的两位助手身上。
潘助手和段助手据说跟谢主刀混了以后技术能力强了许多,同表现在视觉大脑的能力升级上。
顾鸿年医生的视线追逐潘助手手持的胸腔镜镜头,发现:潘助手能走到谢主刀器械前面时的几个动作显然是他们手术团队术前规划好的停靠点(不会变的几个手术关键解剖点)。若谢主刀在术中应需灵活应变,潘助手是与他人同样难以追上的,必须捏汗。
再观察段助手。
段助手慢条斯理,主刀示意动再动。
本来就是,安全起见打的常规三个孔,段助手的工作主要是以防万一,平常不要碍着主刀工作。
顾同学眨下眼,记得谢副领导上任时对所有人说的话:要做尽你们能力能做的事情。
潘同学在做尽自己能做的事情,段医生在做尽自己能做的事情,谢主刀何尝不是,他顾同学也应该是。
顾鸿年医生边在笔记本上帮手术团队拟写手术病历草稿,这同样是他的工作之一。
刷刷刷,在手术间里开始多了一个落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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