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你给我出来!”赵阳怒了,扔掉手中的烟头,大步流星的朝着树林走去。
树与树的间隔很大,站到树林边儿上就能看清楚里头的一切。
那些树的年头不长,还遮挡不住一个成人。
“南笙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你吓不住我的。”
“我们是夫妻,夫妻间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谈的。大不了……大不了我答应你,在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之前,我跟她不再来往。南笙,如果你真的想要挽回我,挽回我们这个家,就不要任性的去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你出来,出来跟我谈谈。”
话音刚落,赵阳就听见了一阵刺刺拉拉的声音,等他回过头时,一样红色的东西直接趴到了他的脸上。等他把那个东西抓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只袖子,一只被撕扯断的纸人的袖子。
这种纸人,通常只出现在葬礼上,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引路童子,又称童男童女。
赵阳觉得晦气,就把那只袖子扔到了一边。
抬头时,却看见一个纸人站在两株小树中间。纸人的眼睛很大,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赵阳本想走过去,可又觉得那纸人太过诡异,急忙离开树林回到了大路上。
纸人并没有跟出来,可他却觉得纸人的那双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
公墓的大门依旧紧锁着,门上也没有留下电话什么的。他心中不安,便将车开到了距离邙山公墓不远的村子里。
虽是冬天,可村中活动的人不少。
听着那些老人唠家常的声音,他才将纸人带来的那种恐惧消减了下去。
坐在车里,他习惯性的给南笙拨去了电话,听到的却是一声冷漠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思来想去,他还是给朱利利打了个电话。
他本想跟朱利利说纸人的事情,可她却对着电话诉起苦来。
“赵阳,怎么办?我刚刚联系了好几个同事,可他们都说他们那个医院暂时不需要人。这个月还好说,就算是被离职,也还能拿到点儿工资。下个月怎么办?你有老人和孩子要照顾,我也有房贷要还。我现在这个心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你现在在哪儿,我能去见你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你了。”
“我在邙山公墓!”
“公墓?你去哪儿干嘛?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她家人说的话,以为她自杀了吧?”朱利利捏着嗓子道:“赵阳你别傻了,她就是再用这种方法吓唬你。你信不信,过两天她就回来了。”
“如果她回不来呢?”
“回不来不是正好嘛,省的你再去跟她谈离婚的事情。”说完这些话后,朱利利觉得有些不妥,便改口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她要是想不开,谁也没办法。能给她的你都给她了,你不欠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