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李重阳抢亲的时候,是想娶顾悠为妻的,陛下那会儿还未赐婚,让他们两家自己处理这事,若是当时长宁侯同意了让顾悠嫁过来,便没有后面陛下赐婚沈明珠又让顾悠给他做侧妃的事情了。
李重阳暗暗咬牙,觉得长宁侯确实是不识抬举,需得给他一个教训。
正好顾悠因为柳含烟有孕的事情生气,替她报了长宁侯府欺辱她之仇,到时候再哄哄她,她指不定就不再闹事了。
“此事便交由你去办。”
“是,王爷,属下定然会将此事办好。”胡先生闻言一笑。
李重阳想了想又问他:“先生打算如何做?”
胡先生道:“王爷可是还记得那张军机堪舆图?”
那张堪舆图是东明的军队布置图,记录了东明各地军队布置,城池防御,那是机密,也是怀南王府努力了十几年才摸清楚记录下来的东西。
胡先生神秘地一笑:“若是这一张图出现在长宁侯写给青婳王女的信件当中,到时候被搜了出来,陛下定然震怒,长宁侯百口莫辩。”
“容九娶了长宁侯府的外孙女,太子与容家兄弟走得近,定然不会置身事外,再或者说,若是有人怀疑长宁侯的背后是太子,与南越勾结的是太子呢?”
“虽然是胡乱猜测,但宁王定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到时候太子定然要麻烦缠身,而且此事我亲自去做,等事了之后便离开帝城,太子、容家、长宁侯府想要找到证据说是被陷害的,也不可能。”
等到了那个时候,长宁侯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定然是死定了。
胡先生想到这里,面上虽然不显,心中却是一片畅意。
蛰伏二十余年,他总算是找到了机会报当年之仇。
江氏、长宁侯...还有他们的子孙,一个个的,都别想好过。
李重阳微微蹙眉:“若是说长宁侯府与南越国勾结似乎是不大令人信服,若说西越或是西凉还好说一些。”
南越偏居一隅,自前朝大秦都不愿去管,他们也没什么野心,反倒是西越和西凉野心勃勃。
胡先生道:“王爷所言甚是,只是长宁侯府与西越西凉都没有什么接触,只是与这南越的青婳王女走得近,也只能往南越身上套了。”
李重阳道:“陛下怕是不信。”
胡先生又笑:“咱们也不一定非要将长宁侯府的人弄死了,只需借着这件事将帝城的水弄混好再谋其他罢了,到时候这长宁侯府还有没有命,那就看他们自己的运气和本事了。”
“说的也是,那便依照先生说的办。”
“是,王爷。”
胡先生领了命,离开怀南王府回到家中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坐着马车在帝城之中游晃,不知过了多时,马车便从长宁侯府门前经过。
胡先生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大门口看去,正好见到江氏送青婳王女出来。
他的目光一冷,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