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道:“我到底是养了她十几年,就算不是我亲生的,也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了,但我也不是泥捏的,有那么宽容与菩萨心肠,在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还为她掏心掏肺。”
“若是她还留在容家,便还是我的女儿,我会给她一份嫁妆,送她出嫁,若她去找她亲生父亲,那我也不拦着她,便由着她去吧,只是此后,她不再是我的女儿,她将来如何也由她的亲生父亲负责......”
容亭一路上想了许多,想来想去,最终想出了这么两个答案,既然容晴要去找亲生父亲,和亲生父亲相认,那他何必自作多情呢,人家还觉得他的存在碍事呢。
如此,就当是昔日种种荒唐成了过去,他不愿再纠缠与廖竹音司云朗还有容晴之间,廖竹音、容晴离开之后也不再是他的责任,他们自己想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吧,他只想放过自己,好好过好将来的日子。
他的人生还有很长。
容国公夫人微顿:“你当真是这么想?”
容亭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竟然觉得莫名的有些释然:“是,就当是昔日的那些荒唐都过去了,她们与我无关,也不再是我的责任。”
既然容亭自己都看得开了,容国公夫人当下就不好说什么了,她怕就怕容亭又蠢又一根筋,到时候再与廖竹音容晴纠纠缠缠,明知那对母女对他只有利用还为她们辛辛苦苦。
想到这里,容国公夫人又觉得容亭实在是可怜。
“那廖氏实在是可恨!这件事绝对不能是这么算了!”容国公夫人觉得不出了这口气,她怕是寝食难安,“她当初如此算计你,真的是当我们好欺负是不是?”
“老大媳妇,你叫人去将廖家大宅买下来,也不必遮掩,就说是咱们容国公府的意思,廖家如此胆大包天欺负到咱们容家头上,那就让他们在帝城呆不下去。”
“这还不算,便是离开了帝城,也休想有什么好日子过!”
“还有,告诉景阳侯府,容国公府不准廖竹音进景阳侯府的大门,若是景阳侯府敢娶,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最好是...司云朗不是有一个原配吗?”
明氏道:“他的原配石氏,在渔村中所娶的渔家女,相伴他多年,为他生育了三子一女。”
“微末相伴之情,岂能相负,负了便是寡情寡义,还做出这等想贬妻为妾的事情,简直是可笑,让她继续为司云朗的嫡妻。”
明氏点头应下:“儿媳会派人将婆母的话带到,石氏知晓这事,定然会感激婆母的。”
“还有那司云朗,不是要回他的世子之位吗?如此失德之人,岂能为侯爵继承人,我看如今的景阳侯世子便不错,不许更改了,我许久不曾进宫,明日便去看看。”
容国公夫人这几招无可谓不狠,廖竹音想嫁司云朗,那就绝了她的机会,司云朗想做世子,那也绝了他的机会。
那两人知道了,怕是都要晕过去了。
明氏笑道:“哪里需要您亲自去,明日世子入宫的时候,让他同陛下禀报就是了。”
容国公夫人摆摆手:“我许久不见陛下了,也去看看他去,听说他最近日子过得挺自在的,去与他讨杯茶水喝,他出宫不便,我只能去看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