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更加凝重。
“师姐……你脸色怎么不太好看?”于通小声问了我一句。
“他不是跳井死的。”我说完这句话,就将我的猜测告诉了于通。
于通的脸色也凝重了不少,喃喃道:“会不会,他自己先自杀,同时跳的井?”
接着,于通又摇了摇头,道:“真要自杀,哪儿有那么花哨……要不是跳井自杀,会不会……是他杀?就是非要霍家垮了?”
停顿一下,于通又问我,是不是这里死人了,也加剧了霍家遭难的速度?
我说对。
于通微眯着眼睛,低喃:“那咱们姐弟俩就得小心一点儿了,不过也不怕有人使绊子,那位爷在呢。”
于通说的,自然就是申河。
我怔了怔,没接这句话。
就在这时,院子另一头,匆匆走过来了一个人。
那人并不是霍长安,而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手上拿着一段绳子,脚下步伐急促。
到了我们近前后,他还喘了几口气,才将绳子递给了于通。
“霍家主呢?”于通皱眉问道。
“他有点儿不舒服,心脏疼,我先赶紧送过来了。”那男人不安地说了句。
于通没多问,目光看向我。
我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井中。
于通立即将绳子上打了个结,缓缓将绳子垂入了井口内,将绳结朝着霍成器的脑袋放去。
我很慎重地看着于通的动作,低声道:“小心别摔下去。”
于通冲我笑了笑,就扭头认真地看向井底。
“姜敛婆,我二叔被拉起来了,霍家就没事儿了,对吧?”那男人小声问了我一句。
我愣了一下,二叔?
本能的,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结果这一眼,我就瞧见他嘴巴里头有颗金牙。
这会儿光线不好,那颗牙没反射什么光。
我心底升起一丝熟悉感。
下一瞬,我就回想起来,当时那死掉的仆人,从井里头被捞上来之后,就吐出来一颗金牙。
于通还说是死人求我们办事儿呢!
我们从霍家离开那天,也是这男人在后边儿盯着我们?!
“姜敛婆?”那男人又喊了我一句,他略有不自然问我怎么了?他脸上有东西?
我立即摇头,神色镇定了不少。
我没露出什么怀疑和纰漏,回答他说,理论上是霍家能没事儿,不过前院烧了,后院的事情还得解决。
提后院,是我刻意的。
只不过,这男人好像没什么反应似的。
他先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霍家能没事儿就好。”语罢,他才似是轻描淡写的问了句:“后院那事儿,咋解决?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女鬼吗?直接除了就好了。”
我心头一凝,顿时就察觉到了一些细节。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或许于通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但本能告诉我,这男人有问题。
不只是金牙的问题。
最重要的问题是,他是想表现的不刻意,但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实际上就是十足的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