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之后,于通和泗水阿赞又开始说话。
我对新手机还是很有新鲜感,低头钻研个不停。
没过多久,小僧侣就开始端来饭菜,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晚上六点了。
这里的饭菜怪怪的,看上去清淡,可我总觉得有一股子油,就连筷子上都有。
没吃两口我就饱了,于通和泗水阿赞同时起身。
于通和我点点头,他双手屈起小臂在身前,一手做出拽着东西的动作,在另一手上绕了几圈,又做了一个拉扯的动作。
“走,师姐,去送苦阿满一程。”他还舔了舔嘴角。
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一行人离开小庙,于通的车停在胡同尽头。
我坐了副驾驶,泗水阿赞在最后边儿。
于通发动了油门,我们出了胡同。
再等到洋山街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八点钟,天彻底黑了。
车正好停在洋山区红十字医院门口。
上一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我下车就仰头看楼上。
不过这一次,所有的窗户都空空荡荡,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在那里。
泗水阿赞走在最前头,他手头还握着一根橙黄色的细棍。
叮叮当当的声响,让人觉得心里有些躁。
我和于通跟在身后进了医院大厅。
上一次,这里阴森瘆人,这一次,只给我一种破旧和死寂的感觉。
阴气都消散了大半……
穿过一楼过道,一直到了楼梯口,才隐隐觉得有些阴气。
“跑路了?”于通脸色有些发沉。
这地方太窄小,又有回音传来。
泗水阿赞抬起手,他手里头却捧着一个小陶人。
正是他白天一直擦拭的那一个。
我仔细看,那陶人似是一个女孩儿,它的面目还很狰狞。
泗水阿赞抬起手指,指甲划在了陶人的额头正中。
一条小小的白色纹路出现,我似是听到一声哀哭。
泗水阿赞将陶人放在了地上,他又摸出来另外几个惨白色的骨头。
骨头似是围成了一个圈儿。
下一刻,一个极为可怜的小女孩儿,出现在了地上……
“让苦阿满的女儿留在这里,我用坤拍丰的腿骨圈住,她逃不掉。”
“我们分头行动,上楼去找。苦阿满一定忍不住会出来。”
“尽量堵住他,即便是堵不住,他也拿不走她。”
泗水阿赞的声音沙哑缓慢,但说的很清楚。.
于通脸色一变。
他小声道:“泗水阿赞,你和我师姐上去就成?”
“我跟你们一起帮帮手还可以,单独遇到苦阿满,那不就是送菜么?”
于通搓了搓手,冲我嘿嘿笑了笑。
接着,他又看着地上那小女孩儿,认真说道:“这古曼做来也麻烦,还放了坤拍丰的腿骨,万一让苦阿满顺走了,就把老婆都赔进去了,你说是不?”
泗水阿赞垂头,径直上了楼梯。
我和于通点点头,轻声说了句小心,就跟着泗水阿赞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