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糖发完消息，浑身轻松，终于安然入睡。

地球另一端的白昼，傅寒笙看完消息，手机就直接格式化，折断机身抛入大海。

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游轮甲板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看到这活阎罗唇角带笑，浑身冰冷。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你说了给我一条生路的。”

傅寒笙弯腰，很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住这人的衣领，把人拖到甲板边缘，“生路，我给，能不能生，就看你的了。”

他心情极好的，给那人一个痛快。

“啊——”

偌大的海面上，坠下一个渺小的人类，不值一提。

而他身上的血腥味，注定会引来鲨鱼的袭击。

他给的生路，也是死路。

叶良辰给傅寒笙递上帕子，看着他清理手指。

“老大，可以给华国国主一个交代了。”

华国潜入那么多的细作，国籍不同，目的却一样，他们联手编织一张大网，把华国当做一条大鱼。

渗透文化，控制经济，甚至做生物实验。

这是要再次上演侵略与瓜分的历史。

华国地大物博，是那群豺狼眼中的香饽饽。

他们追踪盘查了将近一个月，才逮到这么一个接近核心的人物，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通知散落各地的兄弟，核实后，动手。”

傅寒笙墨眸微眯，眺望向远方。

“忠于你，信任你，直到死亡。”

他在遥远的地方回应着爱人的告白，也只能这样回应。

他必须要和林小糖切断所有联系。

接下来的事情，太危险......

林小糖一夜好梦，趁着早餐的时间，给光头讲了方芳的过往，光头唏嘘不已。

林小糖给她夹菜，“方老师说你和牡丹长相相似，说不定，你是她的外孙女。”

光头呼噜呼噜喝粥，一碗粥喝干净，才抹抹嘴站起来。

“万一不是呢？这个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长相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某音上的拉宏和小麦就很像。”

她心里是有点忐忑的。

人不曾见过光明的时候，可以一直忍受黑暗。

她怕，怕这只是昙花一现的光，稍纵即逝。

关头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好的。

一帮兄弟可以出生入死，还跟着林小糖吃香喝辣。

这样很好。

林小糖没有劝。

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想清楚的。

她没有瞒着任何事情，也会尊重光头的所有决定。

光头蹲到林小糖面前，“你说呢？”

林小糖：“......”

光头抓住林小糖的手，她现在能商量的人，只有林小糖了。

“真要我说？”

光头点头。

林小糖斟酌了一下，结合光头昨天的态度，迟疑开口。

“方老师和爱人被迫分开，因为工作特殊性，没有照顾好女儿，中年丧女，外孙是她唯一的支柱，于她而言，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去证明的。但你和她隔了一代人，没有任何牵绊，她的死活，本也不该全部寄托到你的身上。”

万一光头不是方老师的外孙女，那对方老师来说，是不是一个新的打击？

如光头所说，她所遭受的那些苦难，不是父母造成，但从心理上来说，光头已经习惯了，那些不能示人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