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丞相看了看她,点头:“皇上已年近花甲,却迟迟不立储,老朽也正忧心。现下可登大宝的人选除端王,还有贤王和淮南王,淮南王是废妃之子,他的希望不大,那只有贤王……”
他倏然瞪大眼睛:“贤王的母亲,萧妃可是极有心机的女人,这次暗杀莫不是他们母子设计陷害端王的?”
楚子善眨了眨明眸:“丞相大人还忘了一人。”
“谁?”
“逍遥王。”
“不可能,他不可能。”
厉丞相头摇得跟波浪鼓,又道:“这逍遥王,就是个命不久亦的病怏子,更是个无实权的闲散王爷,绝不可能是他。”
楚子善道:“也许,那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伪装,他可是先皇唯一的嫡子,当年,本应该他继承大统,因大病一场生命垂危,受命于现在的皇上继承大统,说他是病怏子,可这些年他不活的好好的,看着本是自己的王位被别人坐着,他就不恨吗?”
“这……”厉丞相皱着眉头,又开始捋那几缕胡子。
提及逍遥王,楚子善一双寒眸迸射着骇人的杀意。
逍遥王百里令羲,是害她楚家满门抄斩的罪魁祸首,这次,她就让这个善于隐藏的病娇王爷,露出他的爪牙来。
一直看着两人的袁中尉抹了把脸上的泪,开口:“要是我,我只定恨啊,我会装病,然后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利,今天的暗杀会让朝局大乱,人心惶惶,若演变成皇上和皇子们互相猜忌伤害,这绝对是逍遥王乐见的。”
楚子善笑指袁中尉:“中尉大人分析的太对了。”
“此事不管是何人所为,几位忠臣的过世,将是我大夏极大的损失与悲痛。”
厉丞相说着,抚着胸口面色极为痛苦。
楚子善从腰包中拿出针包,一根银针刺在厉丞相的左手虎口上。
厉丞相长长舒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楚子善柔声道:“您平日定是太过劳累,得多注意休息,不然,病来如山倒,您若有事,那才是我大夏最大的损失。”
厉丞相点了点头,虚弱的道:“楚大姑娘还懂医术啊?”
“懂些医理。”楚子善苦涩一笑。
离开丞相府,天光已现一丝鱼肚白,楚子善又想起那面具人,祖龙。
为何没有他的记忆?
他出现在逍遥王的刺杀行动中,那他便是她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