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拍着下人肩膀:“我不这么说,你们能坐下吗,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只要守本分,自然不会挨打的。
这两天大家都做的不错,为了缓解大家的紧张,我请大家吃席,这可是万福楼最好的席面,不吃可就亏了,来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敞开了造吧。”
说罢,她伸手拿了只鸡,掰下鸡腿,怼进身旁下人嘴里:“开吃。”
“哇哈,好吃,这鸡太好吃了……”
其它下人见状,皆欢喜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楚子善走回偏厅,就听到祖母的笑声,顾以墨坐在祖母身边,不知说了什么,逗得祖母开怀大笑。
她走过去坐在祖母的身边,:“祖母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老夫人拍着顾以墨的手臂:“顾公子和我说,你把他赶出去,现在府里的下人见他就跑,他得了相思病,哎哟,看把哥儿可怜的,好叫人心疼啊。”
楚子善翻了他个大白眼:“一个大男人,拿肉麻当可爱,恶心。”
“祖母,你看她,又凶我了。”顾以墨可怜巴巴看着老夫人。
楚子善听着他撒娇,一阵恶寒,夹了块肉塞进他的嘴里:“你不许说话了。”
顾以墨喜笑颜开,嚼着肉含糊不清道:“看你喂我的份上,我就不和祖母告你状了。”
“你多大了,还告状。”楚子善瞪他。
顾以墨夹了菜递到她面前:“来而无往非礼也,我与喂你,乖,张嘴。”
楚子善举手要打他。
“打是……唔……”
楚子善急忙将他送来的菜塞回他的嘴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哈哈……,你们这两个冤家啊。”老夫人看着两个调笑打闹的孩子,笑得开怀不已。
楚贺氏看着女儿和顾以墨,她的脸上泛着欣然笑意。
候府中的女儿她一直主张低嫁的,是不想这些女娃子到高门中受了委屈。
偏就子善,她希望子善能高嫁,不光是这丫头不好惹,再也是,她是大房嫡女,应担起振兴楚家的责任。
所以,她嫌顾以墨的商人身份,但短短几天接处下来,她越发觉得顾以墨的品行极佳,为人处事成熟稳重,特别是他对女儿那份耐心与温柔,让她非常满意。
还真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酒席间气氛越来越好,阵阵欢声笑语感染着她也一直在笑,全府上下这般欢乐场景,有好些年没有过了。
这都要归功于女儿,让沉寂了许久的冠军候府又有了欣欣向荣的生机。
傍晚,楚子善坐在檐廊下,仰头望着绚丽的夕阳,却是一脸生无可恋。
顾以墨俊脸通红,闭着双眸,酣醉不已却还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嘴里含糊不清嘟囔:“娘子,你别赶我走,别不要我啊,你这个,狠心绝情的丫头……”
她气呼呼的盯着他:“我就不应该心软把你放进来,你就作吧。”
“不行,我会想娘子的,想的都生病了,娘子就可怜可怜我吧,别赶我走了,我再不敢收买下人了,只要能让我每天都能看到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楚子善狠掐了下他的脸:“回答的条理清晰,你是在给我装醉是不是,你给我放开,别让我动手……”
“打是亲,骂是爱,稀罕不够用脚踹,娘子,打我打的越狠,就是越稀罕我。”
“我呸。”
楚子善啐了他一口,想站起身,却被沉重的顾以墨拉回来。
“初春,盛夏过来,把这个癞皮狗拉开。”
初春和盛夏跑过来,刚要伸手,顾以墨闭着眼睛大叫:“别碰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我是我娘子的,别人谁也不许碰,走开,都给我走开。”
初春和盛夏看了看咬牙的大姑娘,捂嘴笑着走开了。
“顾以墨,你够了,再不放开,我真的发火了。”
“娘子,你好凶啊,都吓坏人家了。”
楚子善闭上眼睛,被肉麻的全身乱抖,她大吼:“云川,云川,把你的主子带走,云川,死哪去了。”
喊到嗓子都疼了,也没见云川人影,她气得狠瞪顾以墨,:“顾以墨,再不放开我,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她抬起手,照着顾以墨后背就是一掌。
“噗。”
这一下,把顾以墨肚子里的东西全拍了出来,楚子善高仰着头,使劲捂着鼻子,抓狂的低吼。
顾以墨倏然放开她的手臂,身子直挺挺的倒向地上,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嘴角溢出白色泡沫。
楚子善不耐烦的踢了下顾以墨,:“喂,你再装,我真把你仍出去,你永远也别想进候府,赶紧起来!”
她看到他瞬间变得青紫的嘴唇,遽然瞪大双眸,一把将顾以墨拉起来,扛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