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看了看卷面上工整的字迹,微有诧异看了看她,伸手拿过,几个夫子皆凑过来看。
“好,这文章一针见血的点题,见解独特,好,真真难得一见的好文章啊……”
在悠然品茶的学监闻言,也走过来看着卷宗,一目十行后,他竖起大拇指:“一个小女子,竟有着不输于男子的胸襟与魅力,楚子善,你还真有狂妄的资本,我要把这篇策问贴到学府文榜上去……”
楚子善含蓄一笑,这篇策问,不过是她看过众多策问中的一篇,上面内容与她的想法相近,便被她拿来一用。
她是借了重生的大便宜。
她一走出学监的书房,就看到撅着屁股听墙角的梁永清。
“梁永清。”
梁永清被吓一跳,刚想逃见是楚子善,他抚着心口走过来:“你吓我一跳,怎么样,考过了没?”
楚子善凝眉看着他:“偷摸鬼祟,你这一身市井习性哪里像贵族子弟。”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快说,怎么样啊?”梁永清催促着她。
“过了,回家休息两天,再来学府我就是大学的学子了。”楚子善心情大好,拍了下他的肩膀,昂首阔步的向外走,梁永清屁颠颠跟着她,追问着考试的过程。
傍晚,楚子善回到冠军候府,一进大门就见推了满院子的绫罗绸缎,木炭,粮食……
看着这些物资,她释然一笑,听到偏厅中有说话声,她迈步走过去。
初春紧走几步,为她打了帘子,她一走进去就看到母亲坐于正位上,在与下首的户部侍郎说话。
楚贺氏见到女儿,她泛上慈祥笑意:“子善你下学回来了。”
楚子善走上前,翩翩一礼:“子善见过母亲。”
“来,见过户部侍郎大人……”
“呃,我穿着私服而来,就不必来官场那套了,到让孩子拘谨。”户部侍郎笑看向楚子善:“楚大姑娘多年不见竟出落得婷婷玉立,我是你父生年下,你叫我一声郑叔叔就好。”
“郑叔叔。”楚子善蹲身一礼女儿礼,笑盈盈道:“郑叔叔可是比十年前发福了好多,想来这些年仕途顺畅,诸事如意。”
户部侍郎讪讪一笑,向东方拱手道:“那是蒙皇上恩泽。”
“得皇上宠信真好啊,手握大权,看谁不顺眼就能收拾谁。”楚子善一双含笑美眸泛着凛凛寒意。
“呃,这怎么敢呢。”户部侍郎笑容僵在脸上,尴尬之极。
他求助的看向楚贺氏。
楚贺氏看向女儿,嗔怪道:“你这孩子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拖欠俸禄一事也不是侍郎大人中从作梗,实在是因国库空虚,侍郎大人可是时时刻刻记挂着我们楚家的,这不是一有钱,侍郎大人就亲自给我冠军候府送俸禄来了。”
侍郎大人听着中从作梗、时时刻刻记挂着楚家,这楚夫人的话可比楚子善还阴阳怪气。
被个无知妇人如此奚落,他心中愤怒不已,可贩私盐的把柄在楚子善手上,他不敢显露一丝不悦来,只能耐着性子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