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看着颓然瘫倒在地上的老族长,:「看在一族之亲的份上,给你们指了条明路,你却拎了个无人知晓的庶子去顶罪,你觉得与楚家有深仇大恨的百姓会就此罢休吗,你哪里来的自信?」
楚子善不急不徐的走去百宝阁,看了看,伸手拿了最小,却是其中最为昂贵的古玩玉器,一松手,玉器掉落在地上。
老族长一惊,看到地上已支离破碎的玉器,满是皱纹的脸已心疼到扭曲变形。
「楚家应该在这场黄粱一梦中醒来了。」
楚子善蹲身看着老族长:「我刚想告诉老族长,您却想堵着我的嘴,难道您就不好奇王氏现在如何了吗?」
「我……,她一妇人,我有何可好奇的?」老族长心虚的低下头,躲避着楚子善狠戾的目光。
「她昨天晚上想放火烧死我,可惜,我早有防备,王氏现在我手上,她已招了所有……」
「你莫听那恶妇胡乱攀咬,我与她做的事没半点关系。」老族长极力辩解着。
「我有说与您有关吗?看来是真心虚啊,行,话我也不多话了,明天辰时你把遣散费给我送过去,不然,我就把王氏交到官衙去,让她好好说说鸿鹄轩那场火是怎么烧的。」
她站起,看了看百宝阁随意挥手,上面的古玩劈里啪啦的掉落向地上,皆粉身碎骨。
「若不听我的话,老族就如这些古玩一般。」
她居高临下睨了眼老族长,拂了拂袖,带着四个武婢长扬而去。
老族长抱起破碎的古玩,发出一声凄厉的悲吼。
「楚子善,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他认为,在楚子善未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是这个丫头掀起了风波,给老族带来了危机。
说到危机,自然是来自于皇上,而皇上对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不感兴趣,是冠军候楚昊,是那货功高盖主被皇上忌惮,老族是受其连累了。
他要招聚众族人,把楚昊那一枝踢出家族去。
他相信,就楚氏家族今时今日的地位,没了冠军候这个祸头,楚氏家族在他的运筹帷幄下定可昌盛繁荣。
「老爷,那遣散费要不要凑啊?」管家小心翼翼的问。
老族长正了正身子,盘腿坐在地上,沉沉一声叹息:「凑个屁,我要把楚昊那妾生子逐出楚氏家族。」
「老爷,您不是说了,要与老候爷同气连枝,一荣俱劳,一损皆损吗?再者老族若没了候爷这棵大树依仗,恐以后在官家那里说话没那么得力啊。」管家苦着脸道。
「一荣俱荣,一损皆损,现在我是想明白了,皇上是想楚昊死啊,我们可不能陪着他一块送人头去,必须把楚昊清理出家族去,才能保全我楚世家族。」
他拿出烟袋锅,在鞋底下敲去了烟渣子,管家立刻给添了新的烟草,再用火折子点着。
他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你备几份贴子,给几位族老请送去,请他们明日去我楚氏宗祠集合,我要将楚昊一枝逐出家族,他们去做个见证。
还有,把族中武力最强的打手都招聚来,明儿,我要用楚子善的血,祭祀楚家历代祖宗,保佑我楚世家族世代昌平。」
楚子善回到客栈没多久,就见一只信鸽飞进屋里,盛夏抓住信鸽,取了信后交于楚子善。
看过信后,楚子善沉默不语,美眸却是寒意骇人。
片刻后,她向盛夏招手:「你替我走一趟,去东乌县找……」
盛夏俯身下来听着楚子善的吩咐,她点了点头,:「好,我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