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我今天在皇宫中看到一人带着你拍下的蹀躞带。」
楚诗语抬眸看她,晶亮的眸子里闪动着慌乱:「二姐,你别难为他。」
「我难为他?」楚子善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不为难我就不错了。」
她拉着楚诗语的手:「你如此紧张他,你不会是,心仪他了吧?你知不知道,他是……」
「二姐,不管他是怎样的人,我都不在乎,再说,我一个伤官命格有何资格嫌弃别人。」
「什么伤官命格,都是狗屁,你在二姐眼中就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可那墨枭却是个阉人……」
「二姐,你别这么说他。」楚诗语站起激动的大喊,双眸中泛着亮晶晶的泪光。
楚子善诧异的看着她:「看来你都知道了,你们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断了这个心思
。」
「二姐,你是这世间第二个不在意我的命格,真心对我好的人,第一个,就是墨枭。在我以为要死时,他出现了,救了我,还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温暖,连亲人都不曾这样对我。」
「诗语,你听我说……」楚子善伸手想去拥抱凄然落泪的楚诗语,却是被她推开。
「二姐,你对我好,是因为你觉得你自小被楚家人排挤,与我同病相怜,不是的,你即是有不公的待遇,可你能回家,而我,没家可回,我们不一样,你无法对我的痛苦感同身受。」
「诗语,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我就明白告诉你,我喜欢他,真心的喜欢,我不在乎他是六根不全的阉人,我就想和他在一起,我们,伤官命和阉人,岂不绝配。」
楚子善感觉头都要炸了,她在屋里来回转着圈,想着如何劝说五妹妹,才不会伤害到她。
可是不伤心,她又怎么会断得了不应该有的心思。
她看着低泣的楚诗语,深深呼吸:「我看到了墨枭系着你那条蹀躞,我问他这带子哪里来的,他说,是个相好送的。相好,多么轻浮的称呼,你那么聪明,应该想到你在他心中是何种地位。」
「不是的,他不可能说这种话,你骗我,他是真的爱我的,我能感受到……」
「楚诗语,你根本不了解墨枭,他表面是内监,却是皇上的鹰犬,专为皇上杀不听话的臣子。
一年前他救下你,那时,他就是被皇上派去楚家老族调查我楚家的事,皇上忌惮祖父手握兵权,想找我楚家的茬借此收回军权,更有甚是想除掉我楚家,他早知你是楚家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楚诗语捂着耳朵,大喊:「你骗我,他对我那么好,他那么温柔,他的眼中全是爱意,不可能是假的,我不是傻子,我能分得清何为虛情假意。」
「诗语,你看看你现在,简直就是鬼迷了心窍,你怎么能信一个外人,而不信家人。」
「家人,与我最为冷血无情,我信来何用。」楚诗语大吼。
楚子善看着她噙泪的眸子里充满愤怒,震惊得连连后退几步。
盛夏忙上前:「五姑娘,您不好说这话的,我们姑娘是最疼你的,是真的怕你受伤害,回来的路上担心的魂不守舍的……」
「我不想听,你们都出去,出去。」
楚诗语对两人连推带搡向外推,她看着柔弱却是力气很大,愣是把两人给推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