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祖父。」
楚子善蹲跪在楚昊的身边,嫣然巧笑:「从小您就教导我,要有担当,杀王智,让边城百姓免于被其荼害,我没有错,更不后悔。我做下的事,便由我一力承担。您该回家了,祖母还在等着您呢。」
「子善!」楚昊看着孙女,老泪纵横。
孙女证明的自己的清白,皇上又突然发难,他心知肚明,皇上针对的是他,只要他活着,楚家便不得安宁。
楚子善转头看向皇上,笑道:「子善为大夏朝臣,更不能无视国法,这罪名我认,王智一事,我相信皇上会秉公处理。」
皇上挑了挑眉头,勾唇一笑:「子善将军还是深明大义的,此事,朕若不管不问,国法不是形同虚设了。」
「皇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长公主开了口。
皇上却低下头:「皇姑母若想为楚子善求情,就不必了,大夏国法不容任何人违反,就朕都不可以。」
他挥了挥手,大内官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大长公主身子不好,用朕的龙辇送回公主府去。」
「是。」
大内官看向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奴才送您出宫去。」
大长公主看着皇上,这是多么明显的警告,让她退出大夏的朝政。
皇上再不是二十年前,对她唯命是从的皇侄了,她心中气愤皇上的冷言冷语,可又能如何。
若她执意过问朝事,难道又要让大夏掀起一场争王权的血雨腥风吗?如今的大夏已经不起风雨飘摇了。
她老了,没精力为权利阴谋算计,罢了,皇上让她安享晚年,那便随他的意吧。
她冷然一笑,转身由冯嬷嬷走出御书房。
「将楚子善交由大理寺查办。」皇上说罢,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冠军侯牵着楚子善的手出了御书房,笑着安抚孙女:「你且去,只需三日,祖父去大理寺接子善回家。」
「祖父,您别担心,皇上不过是走个形式,不会真的杀我的。」
楚子善抱了抱冠军侯后,笑着摆手,随之转身跟羽林卫离开。
冠军侯看着远去的孙女,已老泪纵横。
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已无力握得住那枚权柄,是时候放手了。
他迈下高阶,身子微有踉跄,墨枭急忙上前扶住他。
「冠军侯,您小心。」
冠军侯握住他的手,见其手腕上有一道淡红色的疤痕,他抬眸看了看墨枭,盈着泪的眸中有着一丝疑惑。
「子善将军说的对,皇上不会杀忠臣良将,您且回家等待吧,来,我扶您出宫去吧。」
冠军侯抬头环视了雄伟富丽的大夏皇宫,夕阳余晖下,更让其金碧辉煌,他叹息一声,随着墨枭而宫门而去。.z.
顾以墨一直等在皇宫门口,见冠军侯出来立马上前。
「祖父,子善呢,怎么不见她出来?难道皇上真的要……」
冠军侯摇了摇头:「子善为自己洗脱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可皇上以她杀王智的事,说以私刑致人死亡,不可无视国法,子善被带去大理寺了。」
顾以墨愤然冷哼,:「皇上这是非杀子善不可啊。」
「不可能,我不会让子善有事的。」冠军侯轻推开顾以墨,向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