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又是青楼,门口直接有人在打架,等赵长河想过去看个热闹,都已经打死人了。
几个龟公出来把人抬走,青楼继续营业,仿佛无事发生。
这回轮到赵长河瞠目结舌:“这里的衙门在干嘛?”
韩无病悠悠道:“这里的规制还是个小镇,谁知道陛下在想什么?”
“那这么繁华,税怎么收,好特么浪费啊。”
韩无病也瞠目结舌,我就是个江湖客,我不知道啊。
赵长河头疼:“那有没有镇魔司?”
这个韩无病倒是有数:“面上不设衙,实际当是有的,不知道哪栋民宅甚至说不定哪个青楼赌坊就是呢。”
赵长河点点头:“你之前住哪?”
“我之前不住城,怕你找不到,就在湖畔竹林里墓边搭了个庐。”
“也就是说随便找个地方就行?”赵长河瞥眼见到街尾有个较大的客栈,老大的牌匾挑着“宾至如归”,有人牵马从侧门往后,看以后面有养马棚。便直接过去:“那就这里了。掌柜的,有没有,独院包一个?帮我的马养好。”
小二迎了上来:“客官有眼光,我们这里有最好的马棚,最好的草料!我说的不仅是马,还有床上用的马,也是最好的草。”
赵长河:“?”
韩无病:
小二察言观色,笑嘻嘻道:“客官想找无马的?那是找不到的,大家都有,你没有,怎么揽客?瞎,出门在外,来都来了……”
“行了行了。”赵长河心知可能这里想找个无马的真找不到,便道:“有独院吧?”
“有有,客官这边来,先歇着,我这就去让姑娘们过来,给客官相马。”
赵长河没好气道:“不用,我们要清净,别让无谓的人打扰。”
小二目光滴熘熘地在赵长河与韩无病身上转来转去,露出暧昧的笑容:“我知道了。”
赵长河愣了一下,小二已经退了。
他木木地转头看韩无病:“他这什么意思?”
韩无病面无表情:“没有意思。”
“草。”赵长河指着独院边上房间:“滚滚滚,我风评都被你败了,晦气。”
韩无病板着脸进了屋,妈的这要是真传出去,你风评固然败了,老子风评就没坏?
听说和赵长河沾上的女人风评都会变得不幸,不料连男人都逃不过啊!
话说回来了,这赵长河一副江湖草莽的山大王模样,却原来这么纯的,连青楼姑娘都不敢碰,看着脸都有点红。
韩无病有点好笑,他看似冷漠,其实江湖寂寞之时都去青楼解决过,想不到人人以为匪类的赵长河,却居然是最纯洁的江湖客。
正抹伤药歇息呢,韩无病耳朵忽然一动,伸手握住了断剑。
院外有极轻的脚步声,他的敏感性甚至还能闻到一点香味。
外敌?还是。
韩无病悄悄从窗子往外看了一眼,却是一个极为优美的女性背影,正盈盈站在对面赵长河屋外轻轻敲门。
屋内传来赵长河没好气的声音:“妈的说了不要扰人清净,快滚!”
那女子轻声细语:“知道客官不好女色,所以兄弟换上女装给客官爽爽啊。”
韩无病汗毛倒竖。
更加汗毛倒竖的是,对面屋里简直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听着连桌子都撞了,紧接着屋门“砰”地打开,赵长河探出脑袋,露出极为惊喜的神色。继而有些警惕地看了他韩无病的屋子一眼,忽地伸手,一把将那“女装兄弟”拉进了屋里。
韩无病抱膝坐在床边,觉得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比被围攻还要危险。
本以为大家都是风评被害,想不到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