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苌河大喜:【还有这好事?】变态,还是你们变态。
李肆安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扯这个,转而道:他这倒未是必暴发户姿态,而是习惯了,都是这样做,并且也觉得王家、崔家也是这样做的。
赵苌河道:他的官声如何?我看百姓对他的畏惧简直是到了骨子里了,
【敲骨吸髓,极为严重。】
李肆安道:不说别的,单说前几个月,大影冬天的强征役夫掘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蜀地一片哀鸿,上报朝廷,倒还是一个民生大利,颇受嘉许来着。
赵苌河默然片刻,忽然问:【神煌宗如何?】
天下最强宗门神煌宗,就在蜀地峨眉,不知道这些正道强宗对于官府行为怎么平衡,他们行侠仗义会不会去割狗官脑袋?目前来看,好像是和光同尘。
所以叫【正道】嘛,说白了,归尘对王家也差不多。
司徒笑那性子,估摸着是看不下去这种事的,自雁门一别,再也没听说过司徒笑的消息,说不定与此有关?自我禁足这一类的或者跑更偏远的地方去了。
李肆安摇头:不知道,神煌宗号称天下第一宗,但其实很是低调,除了嫡传弟子司徒笑有行走江湖之外,很少听闻他们的消息。
怎么也和剑庐一样,不对外交流嘛。
巴蜀之地,习性大多如此,李肆安道:何况对厉神通来说,他镇西南百察的意义会更大些,更少涉足中土之事。
赵苌河道:我们此去会不会路过峨眉?我受人之托要给厉神通带点东西,但之前事情太多,没办法往这么远的地方跑,这次到了见一见。
李肆安道:好几天路,选择峨眉那一条便是,你带的什么?
【一壶酒】
李肆安:【?】
你这边一大堆麻烦事,居然还有心思就为了给人送壶酒?
赵苌河道:已经很是惭愧了,拖了好几个月,老实说,这次如果不是顺路,我都未必会想着去一次,多半会等事情做完了,回程之时才去。有时候想想,初出江湖那会,只为一诺千里奔波的意气,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弱了好多,真不如无病。
李肆安笑笑:焉知今日韩无病如何?江湖岁月催人老,一大堆事压在身上,谁又能永远少年。
赵苌河目光熠熠:事情总有做完的时候,我也相信今日的韩无病,还是韩无病。
正这么说着,天上忽起金光,两人讶然抬头上望,乱世书降下新篇:
【四月,立夏】
韩无病于雁门时,察觉听雪楼刺客探听友人信息,千里追索,由冬至夏,搜寻五月,刺听雪楼刺客鹰霜于剑阁栈道,未尽全功,鹰霜遁逃,人榜胜负,排名对调。
人榜三十三,韩无病。
【我来席上握清风,义气相与吞苌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