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素质,讲了许久道理,东临王眼看这些实在讲不通道理,不再忍了,开始狂喷,骂道,“有本王在,都城破不了,你们的命是命,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一旦援军离开城池,那就是暴露在漠北大军的铁骑下,凭什么为了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莫须有的恐慌,就要我大商将士白白送死,你们的脑袋就那么值钱,镶金边的吗!”
“东临王你,有辱斯文!”
朝中,几名文臣被东临王骂的脸色通红,身子气的直哆嗦。
谁都没有想到,一向和气待人的东临王会有如此粗俗的一面。
龙椅上,商皇看到朝堂上的局面快要失控,开口提醒道,“东临王,注意言辞。”
“陛下恕罪,臣一时激动,失言了。”东临王拱手躬身一礼,应道。
这帮贪生怕死的老匹夫,非逼他爆粗口,他都多少年不骂人了,要是关山他们在就好了,这种粗活哪用得着他。
尤其是关山和布衣两人,素质极低,正适合应对这种情况。
“陛下。”
众臣前,贵族之首的海青公出列,沉声道,“都城是我大商之根本,绝不能有半分之失,不是我们不相信东临王和禁军的守城之力,而是,漠北铁骑来势汹汹,三路大军足有十八万之众,一旦围城,城中兵力与之相差悬殊,加上漠北八部的攻城器械诡异莫测,都城,难保不会有意外之失。”
“是啊,陛下,海青公所言有理。”
后方,一名名朝臣听到海青公出言,立刻附和,神态激动,不肯罢休。
在这些臣子心中,自己的性命,当然要比那些将士的命珍贵得多。
身在高位,又有几人真正能将自己的命和平民百姓的命画上等号。
人,生来就从不平等。
“陛下!”
海青公旁边,东临王看了一眼后方群情激奋的景象,丝毫不退缩,掷地有声地说道,“都城,不需要援军,有臣在,有七万禁军在,都城万无一失,就算漠北铁骑在平原上所向无敌,在都城坚固的城墙前,依旧毫无用途,莫说十八万,就算二十八万,臣也守得住!”
说话间,东临王跪地,俯首一礼,语气沉重地补充道,“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恐慌,就让大商的将士白白牺牲,据险以守,是我大商抗衡漠北铁骑的最好办法,绝不能主动放弃城池,平白无故前来送死!”
“东临王,你太傲慢了,战争,不是你一言之堂,你说守得住,就一定守得住吗!”
一旁,海青公厉声道,“都城中,不仅有千千万万百姓,还有陛下的万金之躯,又怎能赌在你一个人的自信之上,七万对十八万,将近三倍的兵力差距,你凭什么说万无一失!”
“凭本王,封王以来,从未失过一城!”
东临王直起身,冷冷地了一眼身旁海青公,冷声道,“海青公,你口口声声拿百姓和陛下的安危当借口,却还不是自己贪生怕死,本王可以告诉你,你放宽心,本王在,这座城谁都攻不进来,你的脑袋,稳得很!”
“陛下。”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之时,海青公后方,一名臣子插话,弱弱地说道,“此前大皇子叛乱,不到七万兵马,便攻破了都城的城门,可见,都城的守备并非万无一失,东临王的保证,不足为信!”
一语落,朝廷上下,所有臣子的脸色都变了。
龙椅上,商皇的脸色同样发生变化,阴鸷的眸子中,杀机毕露。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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