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滢立刻着侍棋回房拿披风。
柳儿胡同就处在刘府与徐府中间,乘车过去不过片刻时间。因着防备暗中有崔家的人盯着,徐镛先使石青套了个车从三房出去,暗处站着等了等,果然见到两条黑影跟着马车掠去了。
徐镛目光转冷,拉着徐滢从徐府东边角门乘车出了去。
门房虽然各种诧异,但他们今时不同往日,又岂敢阻拦推拒?
武记金铺已经准备打烊,徐镛先行跳下车,跟武师傅打了招呼,这里徐滢才随后跟上来。
听说是刘指挥使的朋友,武师傅也立刻变得热情,把他们讲进屋里,就着灯光看起这金砖来。
“这是金碧楼打出来的砖。”他先下了个定论,然后用着他们特制的刀具顺着金砖中间线刻划起来。
徐滢不惯这声音,扭头在店堂里坐了会儿,约摸一盏茶的工夫,就听哐当一声闷响,有重物跌到了地上!
她连忙起身走过去,一看金砖已经被割成两半,而中间果然嵌着个铁盒!铁盒如今与金砖已经剥离,原来这块金砖,竟是在这铁盒之外浇铸而成!
“能打开吗?”她指着这铁盒问。
徐镛竟不假于人手,拿着它看了看,然后自行从靴中取了把匕首插入缝隙将盒盖挑出来一指宽一道缝隙,他眯眼看了看,神色瞬间变了变后立刻将刀收回来,默凝了一下说道:“先回府再说。”一面掏了工钱给店家,然后包起金砖往外走。
徐滢也不便多问,这里上了车回到府里,直到又进了书房徐镛才又把东西摊出来。
铁盒被他用匕首啪地撬开,里面躺着用锦缎固定住的半块印鉴。
“这是,崔涣的印鉴?”
徐滢拿起来看看,篆刻的几个字看不出真面目,只能肯定是已经用过的旧物。她想了想,先拔出头上簪子。沾墨在白纸写了崔涣的表字“怀志”二字,然后打开桌上印泥,将这半块印伸进去沾了沾,再在纸上落下一印。
将这半个印与写的篆字一对比。她还没做声,徐镛已眯起眼来:“果然是他!”
这半块印上的刻字与崔涣表字的一半笔画竟极之吻合!
徐滢拿着它在手里细看,既是崔涣的印,那就可以肯定这的确是他们纠缠不放的目的了。
不过崔家拿回这印去又能做什么呢?
“我猜测,剩下那半块印一定还在崔涣手里。”
徐镛站起来。负手踱着步,说道:“当初立誓约的时候,这半块印想来也是作为其中的一个条件。既然他这么想拿回去,那必然是在什么地方以这方印做过背书,而结合起崔家如今的情况,恐怕这背书的东西,还代表着一笔巨大的财富。”
徐滢点点头,“眼下除了财富,也没有什么东西会致使他们这么穷追不舍了。如果他们没有犯下什么罪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