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好了。”
文成突然找了机会跑过来,“龚家的新家主去见了您父亲,大吵一架,据说直接气吐了血!”
“……”叶轻悠扶额。
好端端去找父亲做什么?
就不能直接来找她?
“春棠,你去和梁妈妈说一声,就说我父亲生病了,我要回家探望一下。”叶轻悠决定亲自出马,却不想暴露外祖家来人,只能说是渣爹生病了。
“您出不去了。”文成道,“千总大人早上就已经吩咐了,不许您出府,而且还特意嘱咐了梁妈妈。”
叶轻悠:“!!!他这是囚禁!”
她更能确定,尹文钊一定会去找上龚家。他会用花言巧语蒙骗,不停敲诈。但这笔账龚家会记了她账上,她可不想去背这个黑锅了!
“打听到他们住在哪儿,尽量把尹文钊的丑恶嘴脸传过去!”
“另外让东叔延期与他们见面,先不要暴露身份,看看这位新家主什么脾性再说话。”
她从未与外祖家有过来往,万一也是个吞金兽就不好了?
特别是母亲当年跟父亲离开,他们狠心断绝关系,毫无包容,母亲那么痛苦的时候都不肯回去,一定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故事的。
夏樱领了吩咐,“伯府那边要打听一下吗?”
叶轻悠点了头,她总要知道为什么吵翻才好做决定。
夏樱得了吩咐,立即离开,文成也不敢在叶轻悠的院子里多呆。
毕竟尹文钊已经开始盯住了叶娘子,她身边的人尽量不要暴露了。
叶轻悠继续绣着帕子,随即熏香。只是心绪不宁,难以集中,那帕子上又多了好几个针孔,还被熏出了一个大窟窿……
龚尚春气吐血后,在客栈静静的养了好几天。
这几天钱伯也把消息打听的差不离,“……幸好那日您没一口答应尹千总,原来是他逼迫表小姐为妾,并不是表小姐自愿的。”
钱伯为人和善,时不时在客栈与人喝茶叙话,倒是得了不少消息的。当然这些消息也有夏樱故意派人递去的,但大部分为真。
龚尚春却已经恨极了叶家,“那姓叶的算是个什么东西?!”
“当年老家主不同意,也是有不同意的理由的。”钱伯无奈。
“这种亲爹怕也教不出什么好闺女,否则那姓尹的岂能开口就让咱们捐药材?”龚尚春满脸不屑。
“可眼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更无回旋的余地,我去求见新医正,医正不见,而那万寿堂也根本不给个回话,一直拖延咱们的时间。”钱伯又提起正事了。
“实在不行,还是得找尹文钊,借他的梯子攀上长公主那边。”龚尚春退一步求路,仅有这一条荆棘小径。
“但他摆明了是那表小姐要挟咱们?外面传的那些可不是假话。”钱伯很看不起尹文钊。
“传言也不可全信,毕竟她还在尹家生活,有这么一层关系也好运作。”龚尚春言道。
钱伯一怔,这是打算无视表小姐被欺负了?
龚尚春看到钱伯的诧异,也表明态度,“毕竟从未见过,而且还是个晚辈,若这次能借她的名义把此事办成,咱们在京城买上一两个铺子送她,倘若事情没成,见不见也没有什么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