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远听到宇文宴派人传的消息,一脸懵逼,怎么好端端的女儿要去府衙办和离?而且还是洛宁王给了消息?
他连忙去找岳氏,商议着一同去府衙,而且尹家与他们家和离,这往后伯府的名声就更差了!
尹文钊也听到洛宁王派人传讯,但他更惦记红青赌坊的潘思升,“……那边就彻底解决了?”
“殿下出马,自然会顺利解决,尹千总还是尽快去一趟府衙,别让殿下等久了。殿下今日情绪不好,去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千万别多废话!”来人也是提醒道。
尹文钊攥了下拳,“怎么殿下二话不说就定了和离,也没说伯府要怎么赔偿咱们家?”他看向了长公主,“母亲您看这件事?”
长公主神色不喜,一个大白眼翻去,自己没什么本事,请动宇文宴出马,如今定了和离他还嫌给银子少了?
但熹郡主在一旁挽着手臂撒娇,长公主也只能吩咐嬷嬷给传讯的人看茶,“也别急着走,殿下怎么谈的?总得说说,让这丫头心里有个底。”
手下人得了赐茶,恭恭敬敬的谢恩领了,“叶娘子应了尹家舅父欠红青赌坊的三万两债务,潘小爷承诺不再找千总大人的麻烦,还把三万两捐了北边的军中,熬过今冬极寒……其余的事小人不清楚,小人也只知道这么多。”
长公主点了点头,明白送信的不止知道这么多,而是只能说出这么多。
朝着身边的侍女摆了手,侍女立即上前给了赏银。
传话的立即回去复命,宇文宴派遣的差事没有人敢耽搁了。
“难道我父亲的一条命就只值三万两?”尹文钊心中不忿。
关键是那银子他没拿到手,而是被潘思升给勒索了去,明明那赌债并不是他的。
“一条命而已,说值银子就值银子,说不值也就不值,你若不是娶了熹丫头做夫人,你当叶家肯给你那三万两?”
长公主也没什么好脾气,更是看不惯尹文钊的娘,“而且这银子落不到你手,能怪谁?还不是你母亲护着那穷酸赌鬼,就连老家的官司都还没完呢!”
尹文钊顿时瘪了茄子,没了刚刚的趾高气扬,“我也是希望能多拿一些,让郡主手中宽裕,再也不必为了银钱发愁……不然我这千总的俸禄,比之前折了一半,我是自知愧对郡主才……”
“行了,母亲不要再训他了,这件事情也不怪他的啊。”熹郡主一听这话,顿时又心思软了,“你能不能再与四表哥说说?好歹再与伯府要一点,让尹家也不丢了排面。”
“就连潘思升都把银子捐了,就算叶家肯出,你们两个敢往自己兜里放?昨儿户部的方侍郎只提了一句军中的拨款有些高,被老四朝堂上两巴掌抽晕过去,现在还在家中躺着呢。”长公主都畏惧他三分,涉及到他看重的事,没人敢在他身上拔毛的。
“我也可以要来再捐了……”尹文钊壮了胆子道,“这好歹也能记上一份功。”
“那你刚刚为何不跟着一起去红青赌坊?现在说这话不觉得臊的慌?”
长公主茶碗一落,怒斥道:“马上滚去府衙与那女人和离,当初你说那只是个不起眼的丫头,本宫没与你计较,如今闹出这么多事,你还敢讨价还价?你若再有废话,本宫就把你这千总的差事也断了!”
尹文钊吓得连连道歉。
熹郡主不停的叽咕眼睛,示意尹文钊别再拖延,赶紧去府衙见洛宁王。
尹文钊不情不愿,出门时一瘸一拐,心中甭提多窝火。
去了府衙他没见到宇文宴,却先见到了叶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