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就这么带回去……”
“我把她收拾了,没准伯夫人还要谢我呢,况且今日不堵上她的嘴,府里也都当我是好欺负的。”
叶轻悠笃定主意,让春棠去盯着红桃别死了。
她则继续回了位置上调香熏绢帕。
如今还有那只老虎站了她身后,她必须利用好。一旦把母亲的坟墓顺利移走,完成母亲遗愿,她就彻底脱离叶家,远走高飞去!
叶轻悠在瑃绣庄忙到晚上。
等带着春棠与红桃回归叶家时已月黑风高。
她临走时并未去见岳氏,回到府里则带着红桃过去了。
岳氏也还没睡,正在念叨着叶轻悠还不回?
听到门口有了脚步声,她还没等发火,就见红桃鼻青脸肿的被拎进来,登时便披好衣裳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样重?”
岳氏关切,但眸中带着一丝解恨的幸灾乐祸。
叶轻悠福了福身,“母亲若忌讳我出门,不妨直说,没得派这么个贱皮子跟着恶心人!在外张扬跋扈,说我这个和离过的人应该去跳了湖水浸猪笼,还直说洛宁王都不认得我……”
“外人面前,好似她是主子我是奴,就连瑃绣庄的乌娘子都恼了,派人给了她巴掌,让她长长见识。”
郝妈妈听了这话有点惊。
她虽知道红桃有些傲,却还不知她有胆量这么去说叶轻悠?
“胆子够大的?府里这点儿丑事,你是巴不得当水一样的四处扬?”
岳氏顿时就拿红桃做筏子,“打上二十板子,找人牙子卖了这种贱皮子,咱们府上可不会用这种烂人!”
郝妈妈立即给婆子使了眼色,婆子们拖着红桃就要打!
叶轻悠却直接拦住,“夫人也觉得我与尹家和离是丑事?这事儿倒要好生说道说道了。”
她就在等着岳氏的这句话。
就算她今天处置了红桃,明日还有赤橙黄绿桃会背后戳她的脊梁骨,倒不如今天与岳氏撕一次。
岳氏的三角眼微眯,高耸的颧骨在夜光中都透着荧光亮,“按说这话不该我做夫人的说你,但你也该心里有数,你虽然不是被休回家,更没犯什么七出之罪,但整个京城闹和离的人家是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所以我就该少数服从多数,把这条命都搭给尹家?夫人当初在洛宁王面前说得护我周全,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么?”
叶轻悠知道这是大多数女人的下场,但她却不想当这个牺牲品。
岳氏微顿了下,只恨她又提起了洛宁王。
“你离家四年,这四年你父亲也没怎么管你,就容你在外惬意游走。可你如今已经回了叶家,就该遵守叶家的规矩,没得一时赌气就污蔑母亲,我心里是疼你的。”
“你被红桃辱了,我下令打了板子把人都赶走,为你撑腰解气,你还想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怎样?”
岳氏早就看那红桃不顺眼。
近来她被叶明远偷偷睡了,便不知天高地厚。岳氏本想借机把红桃给叶轻悠做丫鬟,当爹的总不能偷人偷到女儿院中去?
却没想到,红桃傲到叶轻悠都不放在眼中了?那不正合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