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微微道,“都听殿下的。”
宇文宴牵起她的手,绕过地上的狼藉,直奔门口而去。
潘思升站了一旁没说话,送走宇文宴与叶轻悠,阴恻恻的瞄向林绍武。
林绍武心神一颤,“潘爷,您帮小的讲讲情?刚才也不是故意污蔑那小娘子,实在不知内情啊!”
他此时想起陶冶的提醒,只后悔那时没有听他的话,“我也不知潘爷如此重视小娘子,我该死!只要您把这件事帮我摆平,万寿堂往后只用您供给的药材,绝对不寻第二家!”
谁能想到宇文宴如此袒护这个女人?若非亲眼所见,定会惊掉大牙!
潘思升已经懒得搭理这个蠢货,“觉得小爷和你一样蠢?往后给万寿堂的药材价格翻五倍,给不出就不供货,拿不出银子,咱们就去国舅府里搬东西。”
“是,稍后就去重立契约。”陈六儿连忙答应着。
林绍武傻了,“这合约都签了,怎么能重新立?而且涨五倍的价格,太医院也不会答应的!”
“还没看出来,我是故意为难你,看你不顺眼么?”潘思升一脚把他踢开,“准备好银子吧,春香院的姑娘也会去找你讨债的。”
潘思升说完,厌恶得转身便走。
可他口中“春香院”这三个字,让林绍武瞬时头皮发麻了!
“什么春香院?哥哥,小舅父说的是什么意思?”嘉封县主自然不懂,连忙追问。
林绍武怎能告诉妹妹,春香院的姑娘有了他的骨肉?这事儿若传开了,他回家一定会被扒了皮!
他恶狠狠地看向嘉封县主,“都是你!若不是你非要砸了这药膳阁,哪会惹到宇文宴,还有一个潘思升?!全部都是你!”
嘉封县主瞠目结舌,“不是哥哥你说能找茬的吗?!”
“我可没让你把这三层楼的药膳阁砸了,而且还砸得这么碎!”林绍武已经找好了替罪羊,准备进宫,“必须马上去求姑母,父亲怕是都扛不住此事!”
这件事国舅处置不了,他只能去找皇后。
此时太后正在见着方姑姑,问询叶轻悠的事。
方姑姑讲得事无巨细,包括叶轻悠的表情和动作都不落空。
太后并不高兴,“也就是有那么一门手艺被宴儿瞧上了,否则她这身份、做出的事情,哪件提出来不是人神共愤?”
“太后您是知道的,四殿下貌似冷漠,却最重情义,对您都亲自侍奉在床前,全尽孝道,何况这叶轻悠的确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方姑姑自然把宇文宴的话也告知太后,没有丝毫隐瞒。
太后沉了沉,“居然拿哀家和那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比。”
“好好好,是奴婢说错了话。”方姑姑连忙哄着,亲自上前端茶,“不过是一位小娘子,您不如就由着四殿下一次?”
“他想要女人,哀家岂能拦着?就连陛下都不知提过多少次他有问题。”
太后虽对叶轻悠不满,但好歹也把悬着的心落了肚子里,“但她敢顶撞你,硬要去看那什么药膳阁,哀家不能纵着她,先封一个侍妾,看看再说。”
方姑姑心底一沉。
宇文宴的意思,怕是侧妃都觉得委屈了她,何况侍妾?
“其实这个小娘子机灵聪颖,奴婢十分喜欢……”方姑姑话说一半,刚想提起认她这个徒弟。
殿外突然来了一个传信的,“……那位叶娘子把嘉封县主给叩了药膳阁,不赔银子不放人,国舅府的人去了不少,还动了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