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盯了他半晌。
这若再说不知道,就实在太假了。
可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潘思升都不敢说?那个小娘子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么?
梁帝正在斟酌时,来人通传:“叶小娘子来了。”
“来了就过来说话。”梁帝语气淡淡。
长公主看向远处,正见一声淡雅的叶轻悠。
叶轻悠这段日子在礼部杂房,衣衫虽然更换的不勤,但伙食丰富。特别是方子善的恶趣味,天天换着花样让她吃。
这才短短时日,她的面庞便圆润了一圈。
就连潘思升都嘴唇抖了抖,这模样哪是个犯人?好像度假刚回来似的。
“民女叶轻悠叩见陛下,拜见长公主殿下,见过潘公子。”
她倩身款款,不急不躁,倒是与一脸狰狞的长公主形成天壤之别了。
“行了,起来吧。”梁帝对叶轻悠印象不错,毕竟之前的事让他也借机堵住文官的嘴,那一通歇斯底里的怒骂十分爽快。
但长公主可不爽快,眼看梁帝一点儿责怪的心都没有,她岂能忍?
“你与文钊都已经和离了,为何还不依不饶的针对他?你要明白,你针对的可不止是他一个人,还有长公主府!如今你认了,咱们可以商量个一了白了,若你不认,真的查出端倪,你就是故意谋害的死罪了!”
长公主斩钉截铁,只恨不能把狗头铡搬来皇宫了。
“尹文钊事小,那人直入六部做恶事大。”梁帝适时开口,也很想知道那是何人。
叶轻悠根本没理睬长公主,“回禀陛下,民女真的不知道。”
“那他为何要护着你?你如何解释?”长公主冷道。
叶轻悠轻咬下唇,“也许是之前善事做得多,有人暗中回报?但民女的确一无所知,更是从未出过礼部的屋子。”
“而且民女身边还有洛宁王殿下赏的猎犬相陪,这些天它都没有警觉发现端倪,民女的五感不如狗,就连动静儿都没听到。”
这话倒是没人能反驳。
谁能去和狗比拼耳朵灵?
而且还是宇文宴亲自驯养的,那灵敏度已比其他的狗东西强上百倍。
“依我说,这不是她一个小娘子能参与的事,何必把她找过来?堂姐您的确有点儿胡闹了。”潘思升适时开口,他可不认为叶轻悠与永夜能够有瓜葛。
长公主却不信,“你怎么证明她与此事无关?或许就是她故意指使的。”
“那堂姐如何证明此事与她有关?就因为尹文钊被扔了她的杂房门口?”潘思升据理力争。
“若是一天,那很可能是巧合,但接连四五天,你如何解释?”长公主的怀疑很有道理。
叶轻悠也不知如何回答。
她也很不懂永夜为何有这等恶趣味。
“民女的确不知,而且也从未指使,民女存世二十年,行的端、做得正,从未做过丧良心之事。亦或许这世上就有路见不平的勇士,愿意惩奸除恶也说不定。”
她阴阳怪气,虽然一个字都没提尹文钊,但每句话都是在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