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连忙答应,随后连拖带拽的把南初音给带走了。
叶轻悠也纳闷宇文孝想说什么事,“要银子是没有了,能贡献的全部贡献出去了……”
“不是银子。”宇文孝也没遮掩,“皇姑母已经到了北部,与二哥见了面。本王是想问你怎么看此事?不瞒你说,本王心里惶恐。”
叶轻悠意外,没想到宇文孝会与她说这件事?
“殿下不该与陛下商议的吗?我不过是一个大了肚子的女眷……”
“父皇已经告诉本王了,药材和粮草的幕后操盘之人都是你。”宇文孝目不转睛地看她。
他听梁帝说起此事时也震惊了许久,随后也能明白,为何老亲王直接认她做了义女,而且不惜与父皇硬扛也要保下她。
这世道无论是谁,哪怕是一国之君也离不开为银子发愁。
而发愁的根本不是填饱肚子的粮食就是治病的药。
而这两个最关键的东西都是一个女人操办的,换做是谁能不惊讶。
“太子殿下有话不放直说,别拐弯抹角了。”叶轻悠也正色了些,能让宇文孝亲自动身一趟,看来她预估的事情没有错,或许宇文新真的会造反了。
“本王也不是虚伪,对太子之位真的无意。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无用了。只期望北部真有事的那天,你能帮衬一把。不提捐钱捐粮,只要别给那边供给物资便可。”宇文孝诚心实意,“本王也做不出其他保障,只能保证宇文宴归来之前,你和你腹中的孩子能安然无恙的度日。”
“这事儿用不着你保,小爷我就能保护得了。”潘思升可不容有人跟他抢这个活儿,“你也判定宇文新会不甘心?陛下那边怎么说,也是这个想法么?”他也在探宇文孝的话。
宇文孝咬了下唇,“只是本王个人猜测,父皇并未表态。”
潘思升看了一眼叶轻悠,才又问向宇文孝,“所以你觉得自己被当了靶子?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当了东宫太子的喜悦。”
那脸色看着比哭还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罢免了。
宇文孝冷漠自嘲,“难道不是?本王迄今为止只有一个太子的名号,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没在东宫居住,也没有詹事府的筹备,除却每天去给父皇磕头请安,帮着看看折子,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干。”
“可宇文春当初,除却有个东宫的住处之外,似乎与眼下的你也没什么不同。”叶轻悠道。
宇文孝一时愣住,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
“所以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你无论是什么身份,到此处说这些话都是逾越了。”叶轻悠道。
宇文孝仔细斟酌了下,只朝着叶轻悠拱了拱手,不再多说半个字。
此时南初音也已经涂好了药,不敢再叽叽歪歪,她一露面就直接被宇文孝给带回去,多一个字都没再多说了。
潘思升把二人送走,又迅速的转回叶轻悠院落,“你刚刚那话是何意?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叶轻悠点了点头,“就是,那位疯了,他要清除所有对他有异议和反叛之心的人,哪怕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