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了

和林娅一起到了急诊室门口，曹江的妈妈哭成了泪人儿，其实对于那司机的抢救也就是尽尽人道主义，只要人在抢救室，多少还能给人一点希望，现在宣布死亡，哪怕是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事实还是难以接受，当场就崩溃了。

向南跟她不一样，小毅虽然还在抢救之中，但他已经从最坏的角度去考虑。这事如果就是个意外也就罢了，但如果真有什么猫腻，冲天一怒，这事绝不会就这么完了。

很快赶到交警队，经小颖的安排，在会议里见到了肇事者。肇事者叫胡松，看上去挺老实，见到气势汹汹的曹江，目光就有些躲闪。

曹江拍着桌子吼道：“你特么眼瞎啊，怎么开车的？那么大车停那儿你都看不见，硬往上怼。”

“大……大哥，是我不对，我开车时间太长了，人也困了，真没看到有车，大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钱我一定赔，我给你赔命都行。”

小颖拉了拉曹江，意思让他别太冲动，不过胡松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是那种混社会的人，曹江也是有火没处撒。

“我问两句吧。”一直没说话的向南平平淡淡地说，“胡松是吧？你开了多长时间的车了？”

胡松怔了一下，说：“七八年了。”

向南丝毫不带火气地接着问：“我不是问你开了多少年，我问你开了几个小时。”

胡松想了想：“七八个小时。”

七八个小时对于长途司机来说，还真算不上特别长，不过向南没有追究这个问题，接着问道：“七八个小时，按照时速八十公里算的话，也有个五六百公里吧？”

向南抬眼看着那司机：“你能告诉我，这五六百公里都是在哪儿走的吗？”

胡松回答道：“从淳安到安阳市一个来回。”

向南不再说话了，只是问了一句小颖：“你们应该能查到这辆车的行车轨迹吧？”

小颖似乎明白了，判断这个人是不是说谎，只需要查一下这辆车是不是真的在淳安到安阳市跑了一个来回就行。

小颖问了胡松的目的地和路线之后，开始调取沿途的监控。

在这个过程中，向南一语不发，连看也没有看一眼胡松，心里却是在盘算，如果这事真的不是意外，那么章家这帮人的反应实在也太快了，其实到这个时候，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处理的了，只不过在向夏嫣和安家道出事实之前，他必须把事情给弄明白了。

一个多小时后，小颖回了来，曹江看过去，小颖摇了摇头，示意并没有什么发现，胡松的话应该都是事实。

曹江也有点儿放弃了，看来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向南忽然又问了胡松一句：“昨晚你干什么了？”

胡松愣了一下，情绪有些暴躁了起来：“你是警察吗？你凭什么问这些问题？”

向南没再提问题，而是向小颖道：“方便的话，我想看看监控。”

小颖反问道：“你在质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