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这个结果比向南预想的要好了一些，所以向南缓缓松开了手。

胡松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降临，尿了一裤子，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哥，我就是，是个干活的，我不干，还，还有别人干。”

向南瞅着胡松，忽然目光飘向了胡松的身后，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居然是王牌。

见到王牌的出现，向南不由一怔，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隐者的后人你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死了。”王牌扫了胡松一眼，淡淡道，“不过这里不是国外，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对付不了姓章的，不如把这个人交给我。”

向南也淡淡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王牌搓了搓手，道：“因为我们要考虑全身而退，杀敌一千自损一百的事情，有时候我们也是不干的，比如说现在。”

向南道：“这个理由不足以让我信服。”

“章子栋，哦，也就是章天霖的父亲，他有一个政敌，而我恰恰就是他政敌的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把章子栋拿下来。”王牌笑了笑，道，“这个人，在你手里，发挥不了那么大的作用，只有在我手里，才能价值最大化。”

向南似乎在考虑，有一个问题他并没有忽略，就是章子栋的身份，在体制内的这段时间，他深切地感受到，一个区委书记的能量有多大，尤其是省城的区委书记，这个身份，如果是被纪委拿下，倒也不奇怪，但如果是暴毙，而且是父子同时暴毙，那警方肯定会追着不放。

向南已经露了脸，他和章家的矛盾虽然目前仍藏于地下，但只要他们出了事，这个矛盾就会摆到桌面上来，警方一旦锁定他，这是很麻烦的。

向南想了一阵子，道：“你一直跟踪我？”

王牌感受到了向南释放出来的敌意，道：“章家要报复，你心里应该清楚，在天籁之音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别说我不知道他的报复方式，就是知道，我也没有义务出手相助，我也只是在事情出了之后，才围绕这条线查下来的。”

向南没有理会这个，而是在心里考虑着下一步的动作，小毅为自己挡了祸，这个仇不死不休，但王牌说的没错，对方的报复来的如此之快，足以证明他在栖梧区的能量。

十几秒之后，向南道：“我要跟你身后的人谈。”

王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没问题，不过他不一定肯，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就还没到他露面的时候，政治人物嘛，都是这样。不过我也很奇怪，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偏偏又不说出来，这就是体制的特点吗？”

“我要和他通电话。”向南接受了合作，他不得不承认王牌说的是事实。

王牌立即拨打沈少的电话：“他要和你通话。”

“电话给他。”

向南道：“需要多长时间完成？”

沈少沉吟片刻：“这个无法确定，对方毕竟也是BOSS，还需要铺垫。你放心，大的解决了，没人护着，那些小的你爱怎么收拾怎么收拾，做的干净点，没有人会在意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