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长,我是向您求救来了。”黄泰光坐在单人沙发上,神情激动。
朱庆林最近这段时间挺憋屈,说的好听点叫韬光养晦,说的难听点就叫忍气吞声,被夏嫣压了不止一头。
为了扭转局面,他去市里找过章市长几次,殊不知章市长现在也在“韬光养晦”中,所以章子栋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多放点心思在工作上。
朱庆林咽不下这口气,却又黔驴技穷,只得另觅捷径,惹不起我总能躲得起吧,正在想办法运作离开微山,而且有了眉目,估计年后就能走,所以他这个时候就得老老实实地趴着,别横生枝节。
“老黄,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朱县长,您应该也听说了,紫竹兰庭把房价压这么低,这完全是扰乱了房地产市场秩序啊。他这么一搞,以后微山的土地还怎么卖?”
黄泰光说的不无道理,要说是以前,朱庆林说不准真会过问一下,可现在他铁了心要走,微山土地怎么卖送他毛事?
“老黄,政府虽然对房价有主导作用,但现在是市场经济,他愿意低卖,给百姓福利,我们总不能干涉人家的自由吧?”
一听这话,黄泰光的心就凉了半截,但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被朱庆林轻飘飘的几句话给打发走。
东方不亮,再从西方想办法。
“朱县长,您高风亮节,一心为民,可您有没有想过,这事表面上是紫竹兰庭跟皇家花苑在打价格战,可事实上,是在打您的脸啊。”
朱庆林此刻心态平和,笑着道:“怎么讲?”
“紫竹兰庭的法人表面是赵天赐,事实上,曹健才是真正的老板,而这一切都是向南串掇的。”
“向南明知道黄家跟您的关系,他还这么做,不就为了折您的面子吗?”
听到向南这个名字,朱庆林的心头微微一跳,不由想起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从能力的角度来看,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硬是把月亮山给做了出来。
正所谓人之将走,其心也善,所以朱庆林也没打算再跟向南纠缠下去,况且他现在是夏嫣的红人,不过黄泰光提到他和黄家的关系,让他的脸色微微一沉,反问道:“老黄,你说我跟黄家什么关系?”
黄泰光愣了一下,心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更正:“干群关系。”
朱庆林这才笑了一笑说:“老黄,我还是那句话,价格战不受政府控制,别说他压低价格,就是免费送人,我也说不上什么。话说回来,人家能降价,你要是不服气,就也降价嘛。”
黄泰光苦着脸道:“那我得亏死啊,朱县长,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朱庆林板起了脸:“老黄,当初把地给你,我是顶着很大的压力的,现在遇到问题了,我要是再说话,别人还以为这里面也有我一股呢,我确实是爱莫能助,市场的问题还得交给市场来解决啊。”
黄泰光的心就全凉了,不死心地作最后的挣扎:“朱县长,我知道您的难处,价格上您确实不好出面,而且现在已成事实,改变不了,我只是想请您给。”
朱庆林沉吟着没有说话,这一招确实厉害,不过他不可能干出那种没问题强行制造问题的事情,那样极有可能会引起反弹,现在的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安全生产是重中之重,这个不用你来提醒我,行了,你先回去吧,要过年了,我事情很多。”
见朱庆林这么说,黄泰光知道他是应下来了,但具体会怎么做,他心里也没底,只能看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