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形鬼魅,穿梭在树林间,跟随在李衙役的身后。
李衙役来到一处无人的空地上,将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边,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
“他在干什么?”
顾挽月好奇问。
“联络信鸽。”苏景行轻声解释,他们行军打仗的时候,也多用这种方式来传递信息。
果然,不多时林间飞来一只信鸽,落在李衙役抬起的手臂上。
李衙役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轻车熟路的绑在信鸽上面。
月光下,他的笑容分外滑稽。
仿佛看见了差事办成后,升官发财的好日子。
“哈哈哈……”
李衙役太开心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下一秒,他的表情就悲催了。
刚刚从他手里飞出去的鸽子,还没在空中扑棱两下,就被凭空而来的一支箭直接钉在树上。
“我草!”
李衙役震惊,意识到什么,转身就想逃跑。
他脚步刚动,苏景行就飞身而出,拔下箭矢的同时,反手直接插穿了李衙役的喉管。
“嘭”他连求饶都没来得及,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看看他信里面写了什么。”
顾挽月快速跟上,弯腰检查了一下李衙役的脉搏。
确定他死透了之后,催促苏景行打开纸条。
“怎么样,纸条上写了什么?”
苏景行正眉头紧皱,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纸条,他不会想到,皇帝竟然这么想让他死。
“纸条上汇报了我腿伤好转的情况,并询问皇帝,要不要提前将鹤顶红下在我的饭菜里。”
原来流放之前,皇帝给了李衙役一瓶鹤顶红。
言明如果苏景行到了宁古塔还没死,就悄悄将鹤顶红下在饭菜里,将他毒死。
“追杀,鹤顶红,这狗皇帝还真是费尽心机,主打一个不想让你好好活着啊。”
顾挽月眯起双眼,突然问道,
“你还记得之前在山洞里,邱明治说了什么吗?”
“嗯。”苏景行目光闪了闪
,“他说皇帝之所以非要我死,是因为我的身世。”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苏家的孩子?”
顾挽月这几日翻看原书,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这不可能。”
苏景行瞳孔惊颤,眼里浮现出抗拒。
但微颤的手指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如果他不是苏家的孩子,那他是谁的孩子?
“咱们先把信件和信鸽处理了吧。”
顾挽月看出苏景行一时难以接受,主动岔开话题,将两样东西收进空间。
弄完这一切,顾挽月再次确认一下李衙役已经死透了,就重新回到了营地躺下休息。
次日清晨,出去解手的刘氏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她的叫声将衙役都引了过来,发现李衙役正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已经死透了。
刘氏惊惧的解释,“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来解手,无意中看见他死在这里……”
“行了,闭嘴。”
孙武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看着李衙役脖子上的箭,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还有谁一直在使弓箭的?
除了顾挽月和苏景行,也没别人了。
他往两人那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