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遭抢的富户,一定很感激秦帝。”崔听雨接过杨束递来的蝴蝶酥。
“都是我该做的。”杨束憨笑,无害极了。
对杨束的脸皮,崔听雨已经见怪不怪,“去南街了?”
“何止啊。”杨束拆开另一个纸袋,将枣泥递过去,“东街也去了。”
“如此张扬,不怕被人发现行踪?”
“在自己媳妇的地盘,我怕什么,正好让他们知道咱们和亲一事。”杨束随口道。
“我还未应下。”崔听雨微敛眉眼。
“给你看诊的大夫,我找他问了,他说你眼睛很好,不存在漏看美玉的情况。”
“……”
“瞧。”杨束变戏法一样变出两根梅花,“有没有惊喜到?”
杨束往前凑了凑,眉飞色舞,一脸的你快夸我。
崔听雨有刹那失神,目光落在梅花的花瓣上,无意识的开口,“当真是美。”
少顷,她看杨束,“公主府并没有梅花,你从哪摘的?”
“崔冶的宅子,我特地挑了最红的。”杨束得意道。
崔听雨手揉向眉心,“有人瞧见?”
“我同崔冶打了招呼。”
“怎么打的?”
杨束拿了块糕点放嘴里,疑惑崔听雨因个梅花追根问底。
“就说一家人,我去薅点你院里的花草。”
杨束眨巴眼,“这梅花不对?”
“公主,陈老来了。”蒙颇轻叩门,禀道。
崔听雨瞟杨束,“自己去解决。”
杨束握住崔听雨的手,可怜兮兮,“媳妇,你不能不管我啊,这地我又不熟,铁定要挨欺负。”
“真凉。”杨束不让崔听雨抽回手,包裹进自己掌心。
“无赖。”
“什么无赖,我这是疼媳妇!”杨束理直气壮。
崔听雨懒得与他争辩,朝外道:“同陈老说,是府上的人折的,等过了冬,我寻洛阳红给他。”
“区别对待,在我这,怎么不见这么温和。”杨束小声控诉。
“我屋里有镜子。”崔听雨没好气的开口,这混蛋每次都是惹事方,还指望别人以礼相待!
杨束轻哼,“你对我有偏见。”
“吃栗子吧。”崔听雨闭眼。
“那陈老什么来历?”杨束弃了椅子,坐上了床榻。
“一个钻研稻子的人,闲暇时,养养花。”
“脾气不是太好。”说这话时,崔听雨睁开眼,警告杨束别去招惹。
“你对我就不能有点信任。”
杨束靠崔听雨近了近,“天气冷寒,我给你暖暖床?”
“出去。”
“不收报酬,免费……”
看着关上的门,杨束摇头,这年头,怎么有便宜都不占?
……
丹郡,沈成望手指收紧,猛的用力,将纸张撕裂。
“真是好的很!”他从牙缝里挤出字。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就看她怎么破局!”
“王上,世子……”
“她不敢动。”沈成望冷哼,“且看着,要不了几日,她会求上来。”
将纸揉成一团,沈成望扔进火盆,眸底一片暗色。
待成事,崔氏血脉,一个不留。
……
“皇姐。”
崔冶担忧的看着崔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