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崔听雨给陆韫倒了杯茶。
“皇上不是有意冷落你,他如今是帝王,并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外敌又多,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一切以社稷为主。”
崔听雨轻笑,“也难怪你的位置无人撼动的了。”
“随我进屋下一局?”
“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奔着棋来的,有些日子没碰了,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刻。”
崔听雨眸子微扬,“那我可得抓住机会。”
半个时辰后,崔听雨眼角抽了下,这夫妻两,是怎么睡到一张床的?
一个一分说十分,一个十分说一分!
她知道陆韫谦虚,但哪想到谦虚的这么过!
这是没碰?
天天下都不见得有她进步神速!
“皇上出了会宁。”
陆韫落下白子,闲话般开口。
“他倒是不沉迷温柔乡。”
陆韫笑笑,“你对皇上的了解,不比我浅,哪会不知道他心在天下。”
“你们之间,牵扯的利益太多,不算纯粹。”
“但我看的出来,皇上对你有真心。”
“入了秦国,也没有第二种选择了,试着放下防备,去接纳他。”
“不带过往的偏见,仔细感受,你会发现他值得托付。”
“就这般大度?”崔听雨凝视陆韫。
“正如你所说,我的位置无人能撼动。”
“后宅安宁,他高兴,我也少许多事。”
“旁人再怎么争,怎么抢,我这里的也不会少,干脆就大度点。”
“都拿了西瓜,总不能芝麻也去捡。”
陆韫把棋子放回棋盒,再下就赢了。
“不早了,你歇息吧。”陆韫站起身。
崔听雨目送她离开,看着棋局,幽幽一叹,她倒是想依赖杨束,但人都跑了,她上哪依赖!
在公主府的时候,甜言蜜语,可她来了秦国,杨束连一刻钟的独处都吝啬给她。
抿了口茶,崔听雨压下心底升起的郁闷。
……
山林里,杨束往野鸡上洒盐,哼着跑调的小曲。
“皇上,迎崔姑娘回国的仪仗队解决了。”
“嗯。”杨束将野鸡翻转,烤另一面。
业帝也是脸大,敢到他这迎人,真拿他当死的。
业帝以为做给崔听雨看了,崔听雨就会同秦国彻底决裂?
想的真美。
老登,不是枪支子弹还没配备好,我第一个的收拾就是你。
……
萧国,荀慎看着秦国送来的人头,忍了又忍,脸还是青了。
狂妄的小子!
竟直接送来,一点余地都不留!
他是觉得秦国的拳头比大家的都硬?
“拿下去!”荀慎声音沉冷。
踱了两步,他眯起眼,眼里暗色翻涌,“萧漪那边先放放。”
杨束不是能耐,他就看看他多能耐!
想拿下业国?
他让他寸步都进不去!
……
陵川,聚才酒楼大堂,学子们吟诗作对,目光不时瞥向二楼楼梯,见没人下来,心中难掩失望。
每半月,聚才酒楼就会举办诗会,于穷困的学子来说,这是难得的机会。
若能因诗才被禇家人看中,不仅可以进藏书阁随意翻阅,最关键背靠禇家,将来入朝,仕途都好走许多。
见楼上没动静,书生们读诗的声音越发大。
生怕上面没听见。
包厢里,禇家二公子哐的盖上茶杯,神情不耐,每半月就要过来听狗吠,真是烦死人了。
作的都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