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州牧到了退休的日子,临走前像朝中举荐了他。
于是他很快就入朝为官入了京城。
在京城虽然花销大了,但同时他也增长了许多见识认识了许多人。
其中就有当朝左相。
一次偶然机会,他在左相的建议下,去了一州做州牧。
那地方跟他最初起步的小县城一样都是贫穷地区。
可当时的他非但没有半分气馁反而内心期待许多。
因为他知道他终于有机会一展抱负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年,他将那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条,从百废待兴到富饶一方。
但同时他的钱财也越来越多跟左相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甚至一度他都感觉左相将自己看作弟子对待。
再后来他又被调到了徐州。
他本以为徐州跟自己所想差不多,以他的手段不多时便能肃清官场。
可后来他发现是他小瞧了徐州。
此地比他去过的任何地方都复杂。
当地帮派,商会等等牵一发而动全身。
于是他干脆来了个以恶制恶。
既然黑帮总要有,利益链太广,他没办法根除。
那为何不扶持一人代替当时的最大帮派。
所以就有了黑沙帮。
而商会既然不能铲除,行动太过激烈又会引起反弹。
那为何不能和谈相互约定。
所以徐州商堂名义上没有了,他适当放权将商堂所有人都牢牢绑在他的身上。
再加上有黑沙帮作为手中的刀。
徐州不多时就被肃清了。
可同时他的双眼也被迷了。
因为除了京城,他就再也没见过徐州这样富饶的地方,更没享受过这种权力带来的快感。
再加上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极限,剩下的就是维护好这副‘繁荣’的场景。
所以渐渐的他彻底沉沦在其中。
一直到现在……
“狗官,去死!”
一个鸡蛋砸来,突然将袁安义陷入回忆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老妇正眼含热泪怒目看着他。
这般模样,他从未见过,或者说从来没有机会见到过。
但他内心却感觉毛骨悚然。
有些害怕,有些胆小。
这种感觉他是第一次。
但却半点喜欢不上。
甚至这一刻他又想起了,曾经第一次当官为当地县令被通判治罪时,县中数万百姓齐齐跪在衙门口口呼‘袁青天’为他求饶的画面。
他知道百姓很容易满足要的也很少,每天吃饱饭家人平安就好。
但却从未想过,百姓居然这么容易动怒,怨气居然会有这样深。
这眼神就好像恨不得将他剥皮抽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