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意义上，顾组长就是在为赵志国兜底，避免赵志国用力过度，发生竭泽而渔之事。

“别以为一只烤鸭和一盒点心就能够让我完全站在你的角度。”

院子门口，顾组长和顾宁儿出门相送。

“哈哈哈，你要是只站在我的角度，我还真不放心让你当第一军分区的大总管，总得有人站在黎明百姓的角度不是？”赵志国说。

当赵志国为建造一支强大的军队对百姓竭泽而渔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看来你不喜欢所有人都支持你。”顾组长今晚上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

“有的人支持是支持，有的人支持只是想从你身上得到更多。”赵志国说，“我需要你支持我，但我也需要你为更多人而反对我。”

军队需要统一的话语，因为要打仗，战场上不能有两个头儿，要不然军队就会有分歧，没有统一的目标。

但地方发展，绝不能一口咬死，赵志国可不想出现一头猪重万斤的事情。

“看来我跟你接触的还是太少了。”

顾组长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对赵志国了解的太少。

单凭赵志国这句话，他敢肯定赵志国肯定能够发展好地方的经济。

“我们以后接触的机会有很多，至于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肯定会越来越了解的。”赵志国说，“我们先告辞了。”

顾组长点点头：“有时间，我想去司令部驻地走一趟。”

“嗯……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要不要给你蒙上眼。”赵志国开着玩笑。

昏暗的街道上，赵志国三人肩并肩走着。

赵自明告辞，因为他要回学校宿舍，学校每天早上还有两公里的跑步。

路上只剩下了赵志国和孙思莹，赵志国主动牵起了孙思莹的手。

“都老夫老妻了，还没牵够呢。”孙思莹感觉手暖洋洋的。

赵志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他慢慢悠悠地走着：“真好，好久没这么安静过了。”

“嗯！平城的夜晚确实挺安静的，没有枪炮声，没有飞机的轰鸣，好像整座城市都睡着了。”

“你的工作怎么样？累吗？”赵志国问。

“全国各地很多学生来到了我们防区，有不少人进了我们学校，都是顾组长安排的，老师越来越多，我们的工作也越来越轻松了。”

第一军分区名声在外，肯定吸引着不少有血性的年轻人来到第一军分区。

赵志国点点头，这些学生将来或许是他们空军飞行员的一部分。

因为学生有知识，飞行员的训练离不开知识储备。

若是要组建空军，赵志国已经决定，从军队中选拔一批，从年轻学生中选拔一批。

“你在想什么呢？”

见赵志国没有说话，孙思莹歪着头，看着赵志国的侧脸。

“嗯……我有点舍不得离开了。”赵志国转过头跟孙思莹四目相对。

孙思莹看着黑暗中那明亮的眼眸，竟然有些小鹿乱撞：“是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