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王超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林凡反问道：“王师傅，你觉得龙国怎么样？相比国外的话？”

“当然是国外好！”

想都没想，王超就给出了回答，而且回答的时候眼中有恨意和厌恶。

林凡眯眼道：“怎么说？”

似乎被触痛了什么，王超咬牙切齿般的回答：“人最基本的自由是什么？那就是在不触道德和伦理的情况下有言论自由，对不对和错误的事情给予批判。”

“可我们呢？最基本的言论自由都没有，一旦说了别人不爱听的，被报复穿小鞋是常态。”

“而且方方面面，都透着一种主义风，走到哪都没有公平。”

“能力在这里完全不重要，关系，人脉才是根本！”

“……”

说着说着，王超越来越激动，把他觉得龙国不好的地方，全部都说了出来。

俨然忘记眼前的林凡是个陌生人。

而林凡也没有打断他，一边吃鱼，一边喝酒，又一边静静地听着他发泄般的言论。

许久之后，王超似乎说完了。

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所以你觉得国外不好吗？国外至少言论自由，言论自由，言论自由啊！”

指着天上，气愤补充：“人家能骂国主的不对，我他妈连说校长的一句不是，就被针对开除，当了一个油腻的厨师。”

“我女儿和儿子品学兼优，可那些混蛋为了讨好校长，对我女儿和儿子有意针对，搞得他们只能退学，书都读不了。”

“我去教育署反馈这个问题，希望得到一点公平的待遇。可结果呢？结果他们是相互包庇，把我自己出了一半钱的单位房都收回去。”

“收回去就算了，我那一半钱还给我也行，可他们一分钱不还！”

“还有很多很多，方方面面，哪里比国外好了？我说话都不敢说，这叫好吗？”

说到最后面，王超近乎咆哮！

林凡看看杯中酒已经喝完，提起酒瓶满上，也给王超满上：“你以前是老师？”

王超端起酒杯又是一口喝完：“是啊，我以前是一个老师。可生在这个不公平的地方，我被针对了，还讨不回公道！”

“所以这就是你被外面收买，在江海捣乱的原因？”

当林凡问出这句话，王超呼吸一滞。

继而一笑：“果然还是被发现了。怎么？你是来抓我的？给我安通敌罪名，处决我？然后向全社会公布，号召那些被洗脑的人来唾弃我？“

“不过没关系了，我早就看开了，我愿意做改变大时代的一根白骨！”

林凡轻叹道：“我父亲也是一名老师，也曾受到过不公平待遇，求天无路，告地无门！”

跟着，林凡把几年前得罪崔正奇，家里所遭遇的种种都告诉了王超。

听到林凡的经历，王超面色一沉：“那你家的遭遇比我惨。我只是失去了工作，儿女失去了学业，可我父母和家人，尚且安好。”

林凡点头：“没错，相比之下你所遭遇的不公比之我家，差得太远。可这样，我们也没有怨恨过任何人，只恨那些害自己的人。”

“我也坚信天道有循环，恶人自有恶报，一切都会有公道。”

王超讥嘲一笑：“那请问一句，迟来的公道，还能是公道吗？迟来的补偿，还有意义吗？”

林凡说道：“当然没有意义，可是已经发生了，难道就任由它一直错下去？就因为迟来的正义，不算正义？”

可王超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