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跟着笑了一声,虽然就一声,殿下不高兴怎么办?”黄观忧心忡忡道。
“本王来这里,就为三件事!”
“……”杨士奇心说,得,眯一鸠样。
“首先,学制要改。之前学制存在严重的问题,比如国家辛辛苦苦培养四年,再加上在府县的五六年,整整十年!却被罚做吏员,这显然是极大的浪费,也是对生员自尊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从今往后,生员一律不再罚做吏员!”
“所有生员,生病了要及时送医,不超过三天的病假,只需要跟本班助教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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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伦堂前,举行了隆重的祭酒上任仪式。
他正暗暗自责,却听黄观小声问铁铉道:
“哥,殿下不会怪我们,当初笑话他半夜做梦背书吧。”
但还是很不体面……因为除了宋司业、罗学丞外,就只剩没跟着闹事的小猫三两只了。
其实就连他自己,此时也心潮澎湃,情不自禁的畅想起,自己一片光明的未来。
“回禀殿下,当务之急是赶紧请翰林院选派讲官,”宋讷便先道:“还得请吏部任命一批学正、学录,不然根本无法组织教学,甚至连最基本的秩序都无法维持。”
“你又没笑话你怕啥……”
“学规不能有悖人伦,所有入学两年以上生员,可以放假回家探亲一次,给与脚力,立限还校,违者罚之!”
“但不是‘伙食、伙食还是伙食’了。”朱桢莞尔一笑,等于默认了自己就是洪学丞。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没什么好寒暄的,也不用自我介绍了。”朱桢淡淡道。
“当然,伙食还是要搞好的。”朱桢笑道:“吃好喝好才能学好,这点本王跟洪学丞,英雄所见略同。”
生员们又是一阵笑。都觉得楚王殿下让人如沐春风,跟那宋讷真不一样。
杨士奇暗骂自己没出息,破了宠辱不惊的心境。可这种不可能的奇遇,可能只有黄观这种心如止水的怪胎,才能保持平静吧。
朱桢每说一条,生员们都爆发出一阵欢呼。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将之前痛苦和恐怖彻底掩盖……
生员们闻言,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这是他们最大的心病了……殿下一上来就给他们解决了。
诸生终于忍不住嗤嗤笑起来。之前的恐怖紧张的气氛,也被冲淡了不少。
“……”台下的生员们神情古怪,险些跟着喊出来。
隆重的八佾之舞后,朱桢给孔圣上了香,拜了文曲星,又接了宋讷的祭酒大印,然后再次受师生隆重拜见。
那几个学官忙畏惧的点头。他们虽然没被牵连,可之前这段时间人人过关,天天被反复盘问,写自白书写到吐,也没少被老六拾掇。
“那可不知得到啥时候了。”宋讷焦急道:“这段时间怎么应付?就我们这几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
“所以本王让老生放假嘛。”朱桢却早有打算,道:“你们只教新生就行了,这下可以应付了吧?”
“勉强吧。”宋讷无奈道。他还想完事儿死一死呢,这下又得把死期往后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