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优先。”光头继续撇着嘴,左脚抬起来踩在了椅子边,摆出一个嚣张随意的姿势,目光猥琐地盯着方冉。
规则3,不存在和棋,当出现“和棋”局面时,所剩棋子数多者胜;若所剩棋子相同,则黑棋胜。
象棋本来就没有先手必胜的说法,如果双方棋力相当,在这种规则下,黑棋显然多了一种胜法,这是不公平的。
“不知道怎么下吗?不会走就先走当头炮,把炮从这儿,走到这儿。”光头坏笑着用手在棋盘上比画,眼睛则不怀好意盯着方冉上下打量。
方冉默不作声都摸向了右路炮。
然而她并没有将棋子拿起来,思考片刻,改拿三路兵。
但她只是轻触一下,接着又去拿马,一副犹豫不决,完全不知道要走哪一步的样子。
在多枚棋子之间反复横跳之后,方冉最终拿起了三路兵,斜着向前走了一格。
“你连最基本的走棋规则都不知道?也是,像你这种漂亮妞,不会下棋也正常,但你更擅长别的,嘿嘿嘿。”光头舔着嘴唇,阴阳怪气地说道。
方冉并没有理会光头男人,只管盯着棋盘。
走出去的小兵自行退回了原位,看起来,不合规则的棋是不让走的。
她再次触摸右路炮,发现那枚炮就像被胶水粘在了棋盘上,根本拿不起来。
又连续试了其他几枚棋子,一样拿不动,唯一能动的就只有之前走过的三路兵。
规则2,落子无悔——有一枚棋子动过了,便不能再动其他棋了。
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方冉已经心里有数,于是改走兵三进一,仙人指路。
光头不屑地“切”了一声,平炮叫打红棋三路兵。
卒底炮对仙人指路,很是凶悍的一招棋。
方冉炮二平三,叫打对面的三路卒,因为自己的三路兵是守不住的,所以只能以兵换卒。
光头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嘴里嘟囔着:“原来你会下呀,但会得也不多,叫声哥哥听听,叫甜一点,我可以考虑让让你。”
嘴上这么说着,光头男人还是稳稳地马跳边路,守住了三路卒。
方冉再次陷入沉思,随后炮三平一,改打边卒。
光头又将马回跳至象前,露出車来看守边卒。
随后的几步棋,方冉走的几乎都是废步,但光头的棋路却是刚中有柔,棋艺之精湛和他粗犷的外形极不相称。
一翻虚虚实实的试探之后,光头男人的嘴角向上翘起,似乎认定了方冉只会些皮毛,根本不足为惧,于是决定先发制人,跳马吃掉了方冉早已送到嘴边的三路兵。
只听咔嚓一声,方冉的左手无名指猛地向上折了90度,疼得她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
光头男人的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这一幕显然超出了他的意料。
男人兴奋狂喜,露出满脸狞笑,就像盘旋在天空中的秃鹫,发现了地上一具令其垂涎欲滴的腐尸。
方冉没有看那光头男人,只是咬着牙,右手拿起边路炮,翻山越岭吃掉了光头男人的边卒。
咔嚓一声,光头的左手小指向一旁掰折了90度。
但他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笑得越发张狂,似乎疼痛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他咧着嘴,吸着口水,眼睛直直盯着方冉,同时拿起車狠狠撞飞了红棋打过来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