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喜欢他么?那大半夜一个装备这么齐全干什么去?”
整个节目组听说了山里有在逃嫌犯的传闻,加上山里气温再次骤降,便特意提早结束了录制,十一点,一行人陆续从拍摄地走向借助地,伸大家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都很疲惫。
入夜,一向留心陈莱一举一动的韩暮雪,很快就发现她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人穿戴整齐出了营地,强光手电,登山杖俱全,看来是有备而来,怪不得她们一起回来的路上,陈莱一个人借口拖拖拉拉等在后面,原来是跟那帮驴友接装备使了。
“那你又出来干什么?”
陈莱大大方方的,转头质问起了韩暮雪。
她现在越来越不“怕”韩暮雪了,她自己没发现,也许是早就开始慢慢接受了韩暮雪这个朋友。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咱们是好闺蜜嘛。”
“诶,打住!我可高攀不起啊!”
陈莱一听闺蜜二字马上伸手表示“达咩”,她们俩可还没到那个地步。
她心里唯一承认的官方闺蜜,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白楚楚。
哪怕她不在了,这个世界还有没有记得她,在陈莱心里,永远有她的一席之地。
是不可取代的。
“这么见外干什么,现在整个组里都知道咱们关系最好,一起嘛一起嘛。”
韩暮雪厚脸皮的抱着陈莱的胳膊就不再松手了。
她知道这一招对陈莱管用,想当年,她就是这样死皮赖脸才能跟有些高冷的班长陈莱成为朋友的。
“雪儿姐,雪儿姐你去哪儿?”
“嘘!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小云是韩暮雪到哪儿都要跟着,陈莱的脑壳又疼了起来。
来了一个,又来一个,今晚注定是不眠夜。
“行吧,那你们跟紧我,不要走丢了。”
陈莱无奈地妥协了。
“放心啦,不会的不会的。”
韩暮雪胸有成竹。
开玩笑,这才哪儿到哪儿,过去为了申请去边境缉毒,她特意利用自己的休息空余时间给自己加训,在山里野外求生待了一天一夜,可惜到选拔结束她才知道,自己的这个申请压根儿就没递得上去,直接就被师父季飞宇给扣下了。
为此,她还跟师父闹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脾气。
那也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师父闹脾气。
想到师父,她又不禁伤感起来,师父已经认不出她来了,甚至对她抱着那么大的敌意。
她应该理解的,自己的死一直让师父耿耿于怀他一直在心底自责,那些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对于师父来说是多么的漫长。
“你们看!那是什么!”
最为细心的小云,第一个兴奋的叫嚷了起来。
“哪儿呢?”
韩暮雪闻声望去,在小云手里的一只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斜坡之下,几棵顽强生长其上的小树,树身上有明显被压断、刮伤的遗留痕迹,在那一片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枝桠里,可以清楚地看见散落的一个明显不属于这片山林的长条形的物体,黑乎乎的,闪着金属的光泽。
“是录音笔!”
陈莱也惊呼出声,随即伸出手扒着那摇摇欲坠不是很稳当的树枝,探出大半个身子,准备去够。
“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