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正在出神的想着什么,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他一哆嗦。接着,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你喊一声,让我抓住你,拿到奖金之后,咱俩一人一半怎么样?”
尖嘴猴腮脸都绿了,转身就要走,被一只手抓住了脖子:“别走啊,咱再商量商量,我拿五百就行,你拿一千五。”
“放开我!”尖嘴猴腮低声吼了一句。
同时在人群中的另一个地方,一个小个子,脑袋被一只大手狠狠拍了一下。这一巴掌差点把这个家伙拍得魂飞魄散,双耳嗡嗡直响,眼前更是金星闪烁。要不是周围的人多,估计早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然后,在耳朵嗡嗡声中,隐约听到一个非常粗犷的声音:“你他妈的怎么不说话了,刚才喊的不是挺起劲儿的吗?老子都等半天了,准备赚这两千块钱回家娶媳妇,你他妈的怎么还不说话了。”
接着,小个子屁股上挨了一脚:“你倒是说话啊。”然后啪的一声,脑袋又挨了一巴掌。?.?????.??
另外几个家伙,感觉到脊梁骨嗖嗖冒冷风,终于意识到,两千块的诱惑力太大了,他们藏在人群中才是最危险的。所以,毫不犹豫的挤出人群,撒腿就跑。
而那几个拿着微型摄录机的家伙也跑了,因为留下来太危险,而且事情到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录下去了,不赶紧跑,万一被发现,下场肯定不会太美好。
周安东看着张魁里说道:“可以把酒给我了吧。”
张魁里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康利,把酒递给了周安东。
周安东接过来,一看包装盒就是假的,对吴程说道:“去仓库拿一瓶酒过来。”
吴程转身跑向仓库,很快把酒拿了过来。
周安东蹲在身体,把两瓶酒摆在了地上,对赵云华摆了下手:“我给你们讲一下真酒与假酒的区别。”
赵云华急忙把镜头对准了周安东和地上的酒。
“你们看看,左边这是假酒,右边的是真酒,仔细看包装盒的颜色。假酒颜色是不是偏深偏暗?还有江州御贡酒字体也不对,很明显就能区分出来。”
周安东把盒子打开拿出酒,举起酒瓶,“看看瓶盖,是不是更好区分了?真酒瓶盖是金属盖,上面有油墨喷码,还有江州御贡酒五个字。而假酒就是普通的塑料盖,上面什么都没有。
再说说酒瓶,假酒的酒瓶是以前大高粱的瓶子,而江州御贡酒第一批酒用的就是这种瓶子。但是,那批酒已经在今年正月十五之前部销售。这个假酒的生产日期,就是三天前。”
张魁里怒瞪向赵水利:“赵水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还不承认卖我的是假酒?”
赵水利眼神一阵闪烁,狡辩的说道:“他是厂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无话可说,但这酒就是在酒厂进的。再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想赚黑心钱,生产出了这些有问题的酒,销售给我们农村人。”
周安东问张魁里:“假酒是在他家买的?”
<b
r>张魁里点头:“我家办酒席,在他家买的江州御贡酒,然后就喝出问题了。一共九个人,三个症状比较轻的脱离了危险。另外六个非常严重,已经有一个不在了。”
周安东看向赵水利:“我告诉你,现在已经不是你售卖假酒问题那么简单了。已经出了人命,如果你不老老实实交代,假酒是在哪里进的货,等于自己扛下了所有罪名。”
周安东做了个枪的手势,指着自己太阳穴,“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枪毙。”
赵水利身体一哆嗦,眼中有了明显的恐惧。
康利说道:“把他铐起来,带回去审。”
赵水利被戴上了手铐,这一下是真急了:“这酒是你们酒厂职工卖给我的,他说他是在酒厂偷出来的。”
周安东冷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赵水利说道:“姓陈,叫什么我不知道,但他脑袋上一块一块的都是癣。”
没等周安东说话呢,康利脱口而出:“陈老癞。”
周安东说道:“陈老癞、孟小平、丁六合已经被酒厂开除。”
康利明白了:“周厂长,很明确,这已经是刑事案件,而且还不知道有多少假酒流向市场,事情很严重,我必须立刻回去向局里汇报。”
周安东点头:“麻烦你了,康所。”
康利摆摆手,对张魁里说道:“你们跟我回派出所,把事情经过说一下,做个笔录,这样才能尽快抓住犯罪分子,给你们公道。”
张魁里有些犹豫,后面那些村民也畏畏缩缩,对他们来说,进派出所,心里还是很抗拒的。
周安东说道:“你们是受害者,如果不去派出所做笔录,不报案,就没法立案,你们所受到的一切损失,只能你们自己承担。”
“我去!”一直坐在地上哭的女人站起身,“我家老头子就是喝这个酒死的,我必须要为他讨回公道。”
张魁里一咬牙:“走,去派出所。”
人渐渐的散了,周安东回到办公室,抓起办公桌上的烟点了一根,然后坐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顾兵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周安东轻声说道:“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影响不大,我感觉这事不算完,再等等,他们肯定还会有后续动作。”
此时,佟怀宇、郭自丹、赵建龙和霍星正在酒店房间内看着录像。
“不错,不错!”佟怀宇笑眯眯的说道:“自丹,你回京把事情办一下,记得找人把录像剪辑一下。”
“我就是劳碌命。”郭自丹无奈的叹口气,起身把录像带退出来,“我现在就走,晚上能到,争取明天就见报。”
佟怀宇也站起身:“我去奉京,顺便把稀土矿的事情办了。”
赵建龙问道:“佟先生,我们这里什么时候动手?”
佟怀宇说道:“一个星期之后,得让事情发酵几天,这样才能最大限度打疼他。”"“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