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坐直了身子,看着大舅哥的眼睛问道。
“我有个法子,能让你继续做生意,也能让他们说不出话来,就是需要舅兄损三成利益。”
“不知舅兄?”
舅兄待他如亲弟弟一样,再加上自家花的用的都是舅家供应,你说他能不想办法保住苏家的财富吗?
保住岳家的财富,那也是在保自己的财富啊。
“妹夫请说!”这时候的苏泊舟,别说是损失三成的利,就是五成他也愿意啊:“我信妹夫。”
两家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坑他妹夫也不可能会坑他。
顾晨:“你要是答应的话,我过几日就去找陛下商议,将苏家的生意商铺,都打上皇铺的字号出来。”
“以后将苏家生意和户部对接,每年分三成利给户部,为朝廷开源,兴许可成,但是我现在不敢保证陛下会不会答应,只是先问问你的意见。”
这是他能想到最妥帖的方法,俗话说站得越高,摔得越狠,朝堂上那些人看着都怕他、敬他。
其实许多人都想把他拉下来,然后在坐上他这个位置。
所以他更要妥帖谋算,为顾苏两家人争取最稳的日子。
虽然这样可能会少得些利,可那帮人想用这事做手脚是不能了,老朱家会由着他们断自家的财路?
“哎呀,还问我做什么?”苏泊舟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我还是那句话,妹夫做主便可以,我绝不会说个不字,我信你!”
而且这事可是好事,铺子打上皇字,说不准生意会更好呢?
再说只要他还能够继续做生意,他便已经很高兴了,少得那几成利就当为国家做贡献了。
“舅兄……此生能遇苏家,当真是万幸啊。”
顾晨感动极了,赵勉说得对,自己哥嫂疼爱,岳家知情识趣还给力,钱财就没亏过他们一家子。
就这个配置,他就是想从这位置上跌下来都难啊。
“欸,对了宁丫头是不是该成亲了?”谈完正事以后,苏泊舟关心起了外甥女:“怎么没见到曾家小子?”
算算时间,那孩子的丧也该守完才对。
听到舅舅说起自己的亲事,顾舒宁脸颊一红随之又有些伤感。
“上月送了信来,说伯母得了风寒,吃下几副药不见好,请名医看也没治好,已经去了。”
这也就是说,小曾还得再守上三年孝才行。
苏婉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丈夫,觉得他这嘴真是开了光的。
顾晨:“……”
这可不能怪他,历史上小曾也一直拖到永乐二年才考上状元的,那时候他都二十八岁了。
拖那么晚,肯定是家中有事,他刚好说那么一嘴而已嘛……
“这孩子流年有些不利啊,死了爹,这娘又没了?”
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苏泊舟提了一嘴又问外甥。
“我在来的路上,听你家下人说修哥儿去了高丽参军?”
说起这事儿,他就是满肚子的不赞成。
“这不是胡闹么?他才多大?你们怎么能由着他去?当父母要学会拒绝,怎能什么都依着孩子呢?”
万一出个什么事儿,那可真够大家伙哭的呢。
“他饿死自己要去,便让他去吧。”提起这个不省心的二儿子,顾晨和苏婉盈也都很是想念:“这都八月了也不知道他到了没有?”
乐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