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气得心口窝着疼,可听到这里还是免不了要心软,虽然没有证据,可妻子和顾夫人确实死的一模一样。
别说是闺女,就是他自已也膈应着,虽然气这孩子对骨肉血亲下手,可他还是得为自已闺女善后。
“这件事绝不能让顾家知道,若让他们知道你连亲侄子都能下手,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想你。”
不是朱标有多么信任顾家,实在是文人大多都对人伦事很看重,像公主弑侄这种事毫无容忍度。
更别说撺掇公主对亲侄动手,退一万步来说他也觉得光曦,绝对是干不出来这种事的。
老二在边疆还没有回来,这不是闺女自已想差了还能是啥?
至于温润如玉又正直的顾衍,更是不在朱标的怀疑范围之内,这就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乖孩子罢了!
东瀛,燕王府。
“这是什么意思?大伯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高燧此时正毫无郡王形象,跪坐在亲爹膝前扯着嚎。
“儿子只是还没有儿子,儿子又不是生不出来,大伯这时候送个儿子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生崽的能力不如朱高煦便罢,甚至不如他那病殃殃而且还走不动道的大哥,这本就让他心里难受。
大伯还要往他心上戳刀子,送这么个祖宗过来给他当儿子,是觉得他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了?
“你嚎什么?”
见儿子这样无礼,朱棣不但不生气,甚至还好脾气地哄着。
“你大伯不是还在信说了么,不让他袭你的郡王位。”
“等你以后有了自已的儿子,该你儿子的不还是你儿子的,你就……你就当白捡一孩子呗!”
大胖胖和朱高煦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撇了撇嘴。
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撒娇,老头儿居然不骂人,甚至还要哄他,这心眼儿都快偏到天上去了。
从小就这样,长大了还这样!
“爹你说的倒是轻巧。”朱高燧死活不想认这个儿子,嘟囔道:“那给外人知道,还以为儿子有啥隐疾呢。”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这孩子,貌似得罪了人顾家。
虽说他和顾家交情不多,可也知道顾家在商政军三界的地位,这朱文坚要是成了自已儿子。
那……那以后顾家人记起仇来,找自已这个便宜爹麻烦咋办,这种权臣他就算贵为郡王也不太敢招惹。
“瞅你那点儿出息。”见老三居然怕一个臣子,朱高煦不屑地道:“天高皇帝远的他还能将手伸到这来?”
“你还是不是爹的儿子?”
“真怂!”
朱高燧只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万一以后他有啥事要求大伯一家办,人家顾大人到时候嘴碎两句咋办?
“爹的儿子有什么用?人家若是真的要使绊子来,别说是爹的儿子,爹只怕也只能忍着。”
“你上次抢顾修的军功是啥下场,难不成你都忘了?”
他们和大伯是一家人没错,可这不是离得远么?
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显然他们燕王一脉如今就属于远亲,人顾家如今可是妥妥的近臣。
将来更是妥妥的太师,把太师的仇人送来他能不跳脚么?
见这哥两个又吵起来了,老大还笑嘻嘻在旁边看热闹。
朱棣忍不住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在心里叹息妙云走的还是太早,这几个儿子都不太行,他还想再生几个可心的。
“王爷,顺天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