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效果似乎不单发生在身体或者原子层面,而是可以深入更微观的意识,或者说更接近能量之海的层面,甚至能在上面掀起涟漪,更像精神层面的共鸣。
如果能摸清其中的规律,曾凡觉得或许能提前达成目标,斩断意识和当前时空的联系,回到本源位面,以后意识往来两个位面都不再受到束缚。
摸索的一段时间后,始终感觉差一点,达不到想要的那种效果,他觉得可能还是修行不够的缘故,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也不指望几天就达成所愿。
曾凡烧制出来上百个不同形制的陶笛陶埙,都送给了胡刚,让他看着处理。
这些乐器有的符合当前音阶,吹奏起来比较容易,有的就是他随意调制的音阶,很难吹奏通用的乐谱,本来就是小众乐器,不是标准音阶,能不能有人要都成问题。虽然达不到曾凡的要求,不过既然做出来了,毁掉太可惜,万一遇到喜欢的人呢!
总结经验后,曾凡也找到了一些规律,应该减少声音变化,现代乐器要求音域尽量宽,他追求的那种感觉恰巧相反,应该是一种相对固定的旋律。
于是,后面的尝试中,他开始减少埙的音孔,从六个减到五个,又减到一个,最后干脆只留了一个吹孔。
埙的形状相对简单,类似于一个开口内收的杯子,曾凡的速度一天可以做几十个,不过需要几天的时间,阴干之后才能确定音调,有的可以通过修坯调整,有的差太多无法调整,那就能能回收再利用,没必要入窑烧制了。
曾凡制作工艺复杂的转心瓶都能一次成功,可是这种特制的埙,利坯后符合他要求的不到十分之一。
除了他要求比较严的原因,也和马弗炉容量太小有关,哪怕分成上下层,一次最多不过烧制十个,所以,他只挑选最接近的那些烧制。
制坯用的材料也从最初的细颗粒瓷泥换成了粗颗粒的高岭土,后来又换成普通的黏土,还掺加了少量造孔剂,尽管塑形难度大一点,好在埙的外形简单,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种只有一个吹孔的埙演奏不了复杂的曲子,声音频率只能随着吹气的强弱在很小范围内变化,曾凡实验了几个后却感觉离自己的想要的那种更接近了。
研究制埙的这段时间,用过多种黏土和泥,他也总结了一套节省时间的方法,不需要瓷泥那样细腻的材质,也就不需要陈腐的过程。
黏土粗糙的颗粒感制造出来的埙声音更加古朴,反而更接近他的要求,烧制起来也更节省时间,九百度左右的温度两三个小时,一次烧制成型,没有疏水性能,质地类似建筑用的红砖。
曾凡挑选了比较满意的一批烧制了九只,摆放在房间窗台上,然后将南北窗户都打开,微风吹过窗口,九只单孔埙依次发出大小不同的声音,形成一种特殊的共鸣效果。
他调整几个埙的位置,随后又逐一转动角度,想要达到最满意的效果。
调整完毕的那一刻,埙的共鸣声音忽然消失了,不仅是埙的声音消失了,曾凡感觉周围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那一瞬间,似乎周围所有的物质,从宏观到微观的一切都静止了,时间不再流逝,连思维几乎都停止了运行。
曾凡回过神的时候,时间从白天到了晚上,东边楼上的灯光都已经熄灭,看看屋里石英钟的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钟。
感觉似乎只是短短的一瞬,时间却溜走了十几个小时,曾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不过那都是利用时空投影屋达到的效果,起作用的是空间合金,还有他特殊的感应能力在控制,现在他没有用感应能力,只是靠几个黏土烧制的陶埙,配合自然的空气流动,也达到了同样的效果。
曾凡似乎从中感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