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屡屡栽跟头,沈安宁简直跟他有仇。
永安侯眼神冰冷,“沈家新丧,安宁县主心中难过,本侯可以理解,可是,安宁县主这么胡乱的攀咬,未免太武断伤人了。这礼物,沈家不要,本侯抬走就是了,只是本侯希望安宁县主能适可
而止。若安宁县主再胡言乱语,本侯必不轻饶。”
话音落下,永安侯挥了挥手。
他的人会意,直接就抬着棺木调头,往外面去了。
永安侯也不去上香了,他目光灼灼的看了沈安宁一眼,随即转身拂袖而去。
沈长珩紧护在沈安宁身边,脸色阴沉又不解。
“安宁,这永安侯是怎么回事?”
才回来,就碰上了沈长玥出事,沈长珩根本没有时间去细致的跟大家聊天,了解家中的近况。
沈家什么时候和永安侯府结了仇,这他也是全然不知。
听问,沈安宁也没瞒着。
从永安侯府宴请,到永安侯有意让段佑年娶她,相看不成就意图用强,再到段佑年离京,鹿氏找上门来闹……
沈安宁三言两语,把事情都大致跟沈长珩说了一遍。
沈安宁说的轻描淡写的,仿佛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可沈长珩听了,脸还是黑的恨不能滴出墨来。
“这么让他走,也太便宜他了。”
沈安宁可是沈家的宝,岂是谁想算计,就能算计的?
用那般的下作手段,意图联姻,简直无耻。越想,沈长珩心里的气越不顺,再加上永安侯让人抬了棺木来府里,他更有气。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长珩抬脚就要往外走。
见状,沈安宁忙拉了他一把。
“大哥,算了
。”
“也太便宜他了。”
“眼下三哥的丧事最重要,这种时候,若是跟永安侯府闹起来,难免让人说闲话。那些事,都往后拖拖吧,左右永安侯府也跑不了,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沈长玥消失,隐匿踪迹,去暗中探查了。
如果说,沈长玥出事,跟永安侯有关,永安侯身后还有人,那沈长玥说不准能探查出更多来。
让永安侯蹦跶蹦跶吧。
他做的越多,露出的狐狸尾巴就可能越多。
不急。
这么想着,沈安宁微微叹了一口气。
“三哥,今儿肯定还会来些人,你照先照看着,我去一趟祖母那,回头就来换你。前院闹成这样,我担心祖母听到什么风声,会跟着担心,我得过去瞅瞅。”
“去吧。”
明白沈安宁的担忧,沈长珩也不拦着。
“刚刚,永安侯在的时候,我瞧着你大嫂也过来了,只看了一会儿,她就离开了。我估计着她也是惦记祖母,先去寿康苑了。你过去瞧瞧,和她陪着祖母多待一会儿,我晚些时候再过去看她老人家。”
“好。”
沈安宁点头,也不耽搁,她快步去寿康苑。
彼时,梁氏也才要到寿康苑。
瞧着从院里出来的小和尚,梁氏眉头紧锁,她脚步都加快了两分。
“你是谁?怎么跑到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