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秦姑姑应声,随即就要往外走。
皇后眸子紧眯着,一直到秦姑姑要出门的时候,她才又开口,叫住了秦姑姑。
“等等。”
闻声,秦姑姑顿住脚步,转身回来。
皇后坐在椅子上,手一下下的攥紧,修长精致的护甲掐进肉里,一阵阵的泛疼,她都没
有松手。
许久,皇后才抬眸看向秦姑姑,她挥了挥手。
“算了,不要查了,这事咱们只当不知道,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可是娘娘,那不是便宜了动手的人?”
皇后叹气。
死的是她的身边人,这无异于把巴掌,扇在了她脸上,她不还击,不报复,自然是便宜了动手的人。
可是,皇上才说过那一番话,他人也才刚走,她再闹下去,必定对她不利。
眼下萧景亭已经被迫离朝了。
三个月——
虽说不算长,但在眼下这种争权夺利的关键时候,三个月能做的事太多了,这朝中,也可能有巨大的变化,说天翻地覆也不为过。她得老实些,她得想办法,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如何让萧景亭早日还朝的事上。
其他的,倒还可以再等等。
事急从权,忍一时之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去打点打点,把人好生安葬了,家里人都打点好了,不要闹事。事情暗中调查就行,有结果了即刻来报,不要轻举妄动。”
“是。”
“去吧,本宫乏了,也要歇歇了。”
挥挥手,皇后就让秦姑姑退了下去,她自己则起身,叫人伺候沐浴。
这阵子她一直都在忙。
忙着帮萧景亭扳倒萧景辞,忙着替萧景亭拉拢人脉,她也忙着打点人在雾雪苍狮上做手脚,算计沈
安宁,为萧景亭和杨静姝争一口气……
她以为,今日能寻个痛快,可没想到最终得到的是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她心里不舒坦,她得缓一缓。
皇后去沐浴。
只是,她没想到,就在她沐浴出来的时候,刚刚离开的秦姑姑,又回来了。
“怎么回事,有事?”
坐在铜镜前,拿着梳子梳理着头发,皇后沉闷的发问。
秦姑姑点头,“娘娘,刚刚奴婢有接到了些消息,听说……”话就在嘴边,可要出口的时候,秦姑姑声音还是忍不住的顿了顿。
皇后把梳子扔在桌上,她回头看向秦姑姑。
“说。”
一声厉喝,让秦姑姑直接跪了下来。
秦姑姑快速继续。
“娘娘,据说之前在太极殿,附和娘娘说让安宁县主下场驯服雾雪苍狮的大臣,还有为殿下说话的几位大人,宫宴散去回家的路上,全都惊了马,栽了马车。四个人摔断了腿,一个摔折了胳膊,还有一个被甩出马车的时候,遭马踩踏,被踩吐了血,眼下还在抢救,只怕凶多吉少了。”
这些人,也全都是萧景亭一脉的人。
一个个的,全都出了事,这怎么可能是巧合?这分明就是谋害,是报复。
皇后脸色铁青,恨不能杀人!
萧景宴?沈安宁?
这么明晃晃的跟她斗,他们倒是好样的!
他们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