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永安侯的人吧?
看着段佑年,沈安宁心里有些乱,她眼神都暗沉了许多。
闻声,段佑年抬头看向沈安宁。
手中端着茶盏,他遥遥的冲着沈安宁举了举杯,勾唇浅笑,“喝了一盏云山雪,你的眼光和品味就是好,不愧是你所选,味道不错。”
一边说着,段佑年一边把茶盏放下,他挥了挥手。
站在段佑年身后的黑衣人见状,看了沈安宁一眼,之后便低着头到了门边上。
他将空间让了出来。
段佑年拎着茶壶,给沈安宁倒茶。
“明明离京也才没多久,可这次回来,却隐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
觉,仿佛好久都没有跟你坐在一起,好好的喝一次茶了。今儿的茶水虽然凉了些,但味道也还行,咱们两个将就将就,坐下聊聊?”
沈安宁盯着段佑年,眸子不禁微微眯了眯。
脸,还是从前的那张脸。
一身白衣,温润儒雅,他气质出尘,还是那副君子模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可是,他给沈安宁的感觉,却似乎又有些陌生的诡诈,似乎又不一样了。
“怎么了?”
见沈安宁不动,段佑年笑盈盈的看向他。
“不会是因为我不请自来,你不喜欢,所以就连一盏茶都不愿意跟我喝了吧?怎么说,咱们也相识一场,也算是有些感情的,久别重逢,这点面子都不给,不合适吧?”
沈安宁闻声,快步走到了桌边上,她径自坐下。
段佑年满意的勾唇,他微微抬手,把倒好的茶递给沈安宁。
“这阵子还好吗?”
就像老友寒暄一样,这样的段佑年让沈安宁恍惚。
她眯着眼睛打量着段佑年。
“还好。”
“还好啊,”像是对沈安宁的全然无感,段佑年喝了一口茶,苦笑着摇头,“也是,我听说皇上给你和萧景宴赐婚了,喜得良缘,倒也的确值得开心,是没什么不好的。可是……安宁,你知道我过的好不好吗?”
放下茶盏
,看向沈安宁,段佑年眼神复杂。
那双眼眸陡然深邃,像是藏了一方寒潭一样,深不见底。沈安宁看不透,可沈安宁能感觉到,里面有冷寒和狰狞。
段佑年似乎真的变了,似乎真的不是当初那个段佑年了。
沈安宁没开口。
段佑年见状,也不逼她,他苦笑。
“你应该也不在意吧,毕竟,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我,在你眼里,我只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世子,我怀揣着一腔热血离京,想要不靠家里,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这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吧?你一直在笑我蠢吧?”
“段佑年,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
呢喃着这几个字,段佑年陡然倾身,靠近沈安宁。
四目相对,段佑年眼神狰狞。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把你当朋友,当心中白月光,你就这么对我?
是,我是不要永安侯世子的位置,我想想靠自己在官场上有一番作为,可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毁了我的家。火烧永安侯府,让我娘给你磕头认错,你还在御丰楼,与我爹大打出手,你还和萧景宴联手,为了一个外族公主抓他进宫……
沈安宁,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何要怎么对我?
你……就这么不在意我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