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应萧景亭什么。
相反,他说了另外一件事。
“在永安侯没出事的时候,曾与殿下合作,要从边境下手,除掉沈家。可事情没成,鬼蜮尊主销声匿迹,殿下的人不知所踪,沈家在边境安安稳稳,什么事都没有。想来,殿下也是不甘心的。旧法子能用,就继续用用,对于殿下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
“这你也知道?”
眯着眼睛,萧景亭看着镇南侯,眼底尽是危险寒光。
那一瞬间,他甚至起了杀心。
任辛被派出去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回来,边境什么事都没出,永安侯却死了,那鬼蜮尊主,真像是鬼一般,没一点消息。
这是萧景亭心里结。
他早就后悔跟永安侯合作,去从边境下手了,一旦消息流出去,会有大麻烦。
直觉告诉他,镇南侯这个人,就不能留。
镇南侯是征战沙场的人,对杀气最敏感,几乎是萧景亭展露杀机的那一瞬,他就已经感受到了。镇南侯丝毫不惧,相反,他看着萧景亭勾唇笑了笑,爽朗之下,也带着几分算计的光芒。
“殿下何必动怒?谈合作,还是心平气和的谈比较好。”
拎着茶壶,镇南侯给萧景亭续茶。
“我有足够的诚意。”
“是诚意?还是威胁?”
萧景亭问的直接。
镇南侯笑了笑,他垂眸,端着茶盏品了一口。
“还真是好茶,清冽回甘,就是香。都说茶艺茶艺,这泡茶的手艺不同,也会影响口感,可我是个粗人,我觉得只要茶好,是用茶盏喝,还是用碗喝,其实差不了太多。自然的,是诚意还是威胁,又有什么分别?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结果也会是好的,这不就够了?”
萧景亭盯着镇南侯,抿了抿唇,半晌,他才又缓缓的坐了下来。
他端起镇南侯续的茶,一饮而尽。
四目相对,他声音冰冷。
“我的人,明日傍晚会离京,直奔边境,侯爷什么时候动手,我就会安排他们什么时候行动。”
知道萧景亭这是不想被利用,当成冲锋陷阵的马前卒,镇南侯也能理解。
镇南侯点头,“那就依殿下所言。”
“好。”
“那我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
镇南侯说着举杯,一盏茶,一饮而尽,颇有几分潇洒劲儿。
萧景亭也喝了茶,之后他就离开了。
看着萧景亭走,镇南侯的脸上,这才露出一抹笑来,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心里终于痛快了一些。
萧景宴不好对付,沈安宁也难缠,好在也不是人人都是萧景宴,都是沈安宁。
总还是有人能用的。
萧景亭……
但愿这次,萧景亭能给他创造个惊喜。
至于萧景宴和沈安宁,跟他动手,害他吃这么大的亏,他们谁也别想逃。
鬼门山,那就是他们的鬼门关。
他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