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妈妈只希望你能幸福。”

“我现在就很幸福。”

余薇摸了摸她的头发，“早点休息。”

余薇上了楼，回到卧室，见宴文洲站在阳台上，阳台上没有开灯，衬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婚后这么多年，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

走进阳台，有冷风吹进来，余薇紧了紧衣服，过去把窗户关好，转过身，看着他冷硬的眉眼，伸出手，想要帮他把皱着的眉心抚平。

宴文洲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凉，帮她搓了搓，“手怎么这么冰？”

余薇看着他，“宴文洲，如果当初我没有收养小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说过，那是你跟小秋的缘分。”宴文洲声音平静，“这些年，小秋听话，懂事，是个很好的孩子，就像你当年说的，他带给了我们很多快乐。”

余薇眼眶发红。

“我只是有些自责，或许我应该早点察觉到他们的心思，把一切扼杀掉，这样至少嘉怡将来不会太痛苦。”

余薇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或许人都是矛盾的。

她从心里希望有人可以爱着小秋，陪着他，但是却并不希望这个人是暖暖。

宴嘉怡回到卧室，洗漱后，趴在床上，给余泽秋打了一通视频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余泽秋也刚洗过澡，坐在书桌前。

见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宴嘉怡担心地问：“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没有。”余泽秋向她笑了笑，“只是有点睡不着。”

“那你在做什么？”

余泽秋将镜头翻转，对准书桌，上面是她送给他的那份生日礼物，上面是他的卡通造型，酷酷的男孩儿身边，多了一个戴着兔子耳朵的小女孩儿。

“这是你画的？”宴嘉怡眸光亮了起来。

余泽秋颔首，“喜欢吗？”

“喜欢，好可爱。”

宴嘉怡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画画的？”

余泽秋把镜头翻转回来，看到他帅气冷峻的脸庞，宴嘉怡眼眶有些湿润，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打过视频电话。

“小时候，你学，我就在旁边也跟着学。”余泽秋笑着说，“暖暖，你知道吗？每次你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说哥哥，你好厉害，我都会开心很久。”

宴嘉怡也笑了笑，“那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习了很久？”

余泽秋看着她笑着的眼睛，“也没有很久。”

“所以，那个时候，你就喜欢我吗？”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

被爸爸妈妈正式收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半夜他都会被噩梦惊醒，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冰冷漏风的柴房。

爸爸妈妈都很忙，其实真正能分给他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所以他在这个家里并没有太大的归属感。

但是暖暖很黏他，让他有了被需求的感觉，好像他的存在有了意义。

不过，最开始的时候，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他并没有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而是一个需要他精心呵护的小公主。

她的漂亮，聪慧，顽皮，都是那么的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