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长仁带着几个人从院门口走向主屋。
楚倾瑶理了理衣袖正襟危坐,还找出一只小手帕放在面前。
这紧张又认真的样子,君临妄深觉有趣。
“这般在意他们的生死?”
楚倾瑶被问得一愣,继而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是知晓禁药药效的,医书上写得很清楚,药石无医,唯有靠个人意志才方有一线转机。”
“只是,我从未这般正式得给旁人诊病,心里有些紧张罢了。”
楚倾瑶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她没说的,便是她心中其实还是想拼一拼,看这些被药所控之人是否还能有一条生路可走。
只是她心里并无把握,没底的事儿怎么能随口说出来呢?
几个下人分别被号脉后,楚倾瑶的眉头就再没平展过。
直至给那个目光呆滞的小女孩看过脉象后,心中也算微微松了口气。
“她还并未被药侵蚀,除了身子有些虚弱,看着没什么异样。”
话说完,楚倾瑶下意识朝一旁的君临妄看去,一双水眸明亮开朗,让人看了就心情好。
可君临妄却并未放松神色,而是给长仁去了个手势,长仁便拉着那小女孩下去了。
察觉君临妄的异样,楚倾瑶收起笑意,目光看向下一个人。
她的确不清楚君临妄为何刚刚面色凝重,可既然他没有开口,那她就不该问。
下一个人应当是府中的小妾,扭着水蛇腰肢走进屋中,看都不看楚倾瑶一眼,直接朝君临妄媚笑着走去。
“这位公子——奴家来伺候您——更衣,上床,咱们快活快活呀?啊——”
那小妾晃着水蛇腰靠近君临妄,结果手指头还没捏上君临妄的衣角,就被一脚蹬在身上,整个人直接飞出屋摔在了院子里。
长仁如鬼影现身,拎起人又如鬼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倾瑶全程撑着小脸看着,待人从眼前飞出去,这才想起来害怕一样,拍了拍胸口小声说道。
“诶呀,好可怕。”
君临妄一个眼神扭过去,结果又怕真将人吓着,又紧接着回过头手遮住眉眼。
待调整好神色才放下手,不悦地朝她说道:“你刚刚就看着?”
楚倾瑶懵了一懵:“我不在这看着,那我出去?”
君临妄心口一闷,连用力喘了口气才缓过来。
“你还出去?出去干什么?”
“给你们,让地方?”
君临妄眼帘阖下,盖住满心躁意闷声说道:“你怎么就不想着阻止呢?”
楚倾瑶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
“阻止?”
君临妄点头。
“我?”
君临妄依旧点头。
楚倾瑶抿唇,一抹规矩正经的微笑浮于表面。
“算了吧,你俩我谁的对手都不是,坏了你俩其中任何一人的好事,我挨一下,怎么想都挺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