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皇上都骗我!这后宫里我谁都依靠不了,连皇上都靠不得......”
那日纯妃在安嫔宫中歇下了,宫里乱成一团,也没人管这合不合规矩了。
纯妃言语混乱地哭诉了一大堆,最后哭得昏睡过去。
只剩安嫔抱着她,坐在烧着地龙的地板上,望着窗外的天从大明,到大暗。
这封与往日截然不同,处处真情流露满是祈求的信送到君临妄手上时,距离车队到犁北,就剩最后一个晚上加次日上午半天的路程了。
夜半更深露重,荒野上寒风凛凛。
君临妄靠坐在楚倾瑶的帐篷外,从厚厚的帘子缝隙里,将这封信递了进去。
楚倾瑶接到信只扫了个封面,心中暗暗一惊,就掀开帘子想让他进来。
结果帘子刚掀开,君临妄就冲了进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不知道风大?穿得这般单薄就敢直接掀开帘子?”
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低声呵斥,这几日楚倾瑶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自从知道君临妄面对她就跟个纸老虎一样时,楚倾瑶算是一点都不怕他了。
“我这不是怕你在外头吹冷风再冻着嘛。”
君临妄小小的气了一下,很快就被她有几分撒娇的语气和暗含的关心给吹散了。
“我身强力壮......”
“嘘——”楚倾瑶抬手捂住他的嘴:“知不知道不能说这种话!说了容易、容易,反正就是不能说!”
小狐狸凶巴巴地朝他呲牙,君临妄眼中漫着宠溺。
“好好好,不说不说。”
楚倾瑶轻哼一声推开他,往里走去。
宽敞的帐篷被一道帘子一分为二,里面遮得严严实实,外面有小茶几和蒲团。
君临妄席地而坐,面前推过来一盏楚倾瑶倒好的热水。
“安嫔娘娘,就是你在宫中的线人?”
君临妄点头,起身坐到对面楚倾瑶的身边,攥着她的小手点了点头。
“是,不过当然不止她一个罢了。”
楚倾瑶暗暗心惊,任由他捏着自己冰凉的小手又温又暖地把玩。
“你这算,与后宫勾结吗?”
君临妄面色一沉,手上用了几分力将她拽进怀中。
“勾结这个词,我不喜欢。”
楚倾瑶扑哧一笑,“那,勾搭?”
调皮的代价,就是被君临妄捏着腰间软肉连连求饶。
“知道错了?”
“呜呜呜。”
“装哭没用。”
“君临妄你欺负我!”
“少来倒打一耙。”
“哼!别闹了别闹了,不是说正事呢?快放我起来!”
楚倾瑶收敛笑意,一脸正色地挪远了些。
君临妄看着眼中透着狡黠的小狐狸,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